是不是誰都認爲她林月蘭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啊,微微一個小人物,就能指着她的鼻尖大罵,可以随意的趕人啊。
小十二也是滿臉惱怒的對着店掌櫃的說道,“你這人怎麽可以這樣?我們是客戶,是來買東西的!”
真是太欺負人了,他們一進店,竟然就被趕着出去的待遇,這完全是侮辱。
掌櫃對着他們趾高氣揚帶着不屑輕蔑的說道,“呵呵,我就算讓那些阿貓阿狗進店裏,我也不要她進店裏,真是晦氣!你們現在趕緊給我離開,别擋着我的客人!”布匹掌櫃老闆指着林月蘭。
小十二氣的臉色鐵青,沖動之下,想要沖過打這個掌櫃的,卻被林月蘭攔住了。
她那克夫克親克星的名聲既然已經傳開了,那麽,她受到的待遇也是能遇見的。
但是,在這個鎮上,肯定不止一個人會這樣對待她這樣,這樣下來,他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這樣的打架結束。
林月蘭眼神一厲,铿锵冷冽的對着這個掌櫃說道,“請你今天記住你對我的羞辱,他日,等你有求于我林月蘭時,我要讓你從城頭跪到城尾,磕三百個響頭,還要當着衆人大聲的叫道道歉,我錯了!”
聽到林月蘭話,這個掌櫃的冷笑了兩聲,嘲弄諷刺的對着林月蘭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慚的一個姑娘,想要我求你,門兒都沒有!”說到這,他又大吼着道,“你們給我滾!”
林月蘭離開了。
現在不是不想給這個掌櫃的教訓,隻是她認爲,一個人給他最好的教訓,就是讓他親眼看着自已一無所有,卻又無能爲力的絕望。
這個掌櫃或許真不懂“莫欺少年窮”“世事難料”的道理。
本來如果他真不想林月蘭這樣帶着克星名聲的人進店買東西,好好拒絕一下,林月蘭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或許以後,他的下場就不會這麽慘烈和絕望。
隻是,他太過自大和自以爲是,以侮辱的方式來侮辱林月蘭,林月蘭向來禀着有恩還恩,有仇必報的冷硬性子,因此,在不久的将來,等他真正求上林月蘭時,一切都已經成了一段笑柄的往事。
林月蘭去了另一家布匹店。
林月蘭一進店,店小二就認出她來了。
畢竟,林月蘭雖說三次上鎮,每前兩次上鎮給人印象太過深刻,扛着老虎上鎮,然後,拿着銀子買了很多很多東西,鎮上微微有些名氣的店鋪幾乎都被她給觀光顧了。
因爲,林月蘭要買東西,當然要買最好的。
在這屁點大的小鎮裏,也就那麽幾家店鋪而已。
因此,鎮上的店家們不想認識林月蘭都有些難了。
店小二雖聽說林月蘭這個人,除了有神力,更多的是前段時間,她的克星之名。
店裏雖是忌諱這種人,但敞開大門就是做生意,他們也沒有理由,就把人攆出的理。
店小二微笑着道,“林姑娘,這次想買些什麽了?”
林月蘭之前買衣服布料時,曾經光顧過她這家店,因此與林月蘭也算是熟人了。
林月蘭眼神掃視了這店裏的衣服和布匹,有些不解的道,“店小二,怎麽店裏挂出來的都是陳衣舊料啊?”
店小二被問到這個,有些不舍和傷心的說道,“錦雲閣的生意都被祥雲閣給搶去了,沒什麽生意,掌櫃正想把這店給轉出去,這畢竟是掌櫃的三十年心血,一直不舍得挂出售牌子,但是,又沒有進貨新料,因此,就一直在售賣以前的老款和老樣式了。”
林月蘭問道,“爲何你們的生意,會被祥雲閣給搶去?據我所知,錦雲閣可是甯安鎮上的老牌子了啊。”
店小二被問到這個,就可氣了,他大罵說道,“祥雲閣的掌櫃真不要臉,真無恥把我錦雲閣那些裁縫設計師父,都給搶走了,不願意走的,他利用一些卑鄙手段威脅那引些師傅們離開錦雲閣。
而錦雲閣因爲沒有新樣式新款式,除了一些窮困人家買一些,那些鎮上的大戶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因此,生意越來越慘淡。”
“哎,林姑娘,我跟你說這麽多做什麽。你看看,看中什麽衣服和布料,我拿給你看看。”小二收起略爲傷心的表情,立馬熱情的介紹道。
這世上就是如此,你不做人家生意,總有人家會做人家的生意,但有時,千萬别狗眼看人低,因爲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就白白錯失了一次發财飛黃騰達的機遇,而對手之與相反,獲得這次機遇,成了脫穎而出的商家,而你卻隻能擡頭仰望着它的存在。
林月蘭看着這家店人品都不錯,就想幫幫他們。
實際上,也不是純粹幫忙,隻是互惠互利而已,林月蘭隻是借着這一次渠道,給以某些人以臉色看,讓他們爲他們侮辱人的行爲動作,付出代價。
林月蘭問道,“店小二,掌櫃他在嗎?”
店小二疑惑,但語氣有些着急的道,“林姑娘,你找掌櫃有什麽事嗎?或者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嗎?如果真有,麻煩你盡管說出來,别找掌櫃的,行嗎?這幾天,夫人生病,需要掌櫃照顧,離不開身的。”
林月蘭微微一愣。
這是從她來到古代之後,所遇見最有人情味的人事吧。
就沖着這一點,她林月蘭就幫他們幫定了。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麽不滿。相反,我對你服務态度很是滿意。你一個店小二,又不是老闆,竟然如此重情重義,對着店家不離不棄,真是衷心可嘉啊。”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掌櫃的好。在我吃不上飯時,是掌櫃的給了我一碗飯,并且還讓我在店裏幫忙做工,這才讓我有安身之處。掌櫃的大恩大德,我是時刻不敢忘卻的。”
林月蘭挑了挑眉,“哦。這樣啊。”随即,她又再說了一遍,道。“你還是讓你掌櫃叫出來吧。就說我有辦法,讓錦雲閣再開下去。”
店小二一聽,眼睛一亮,不管林月蘭說的真假,就立馬跑到後面找掌櫃去了。
掌櫃出來之後,林月蘭打量了一個,是個面容慈祥,但臉色有些憔悴的四五十歲的老人家。
掌櫃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孩子,問道,“姑娘,是你找我?”
林月蘭點了點頭,說道,“掌櫃的,我聽說你要把這店盤了出去,是不是?”
掌櫃的瞧了一眼低着頭的店小二,神情有些頹廢的說道,“是的,姑娘。相信剛才你肯定聽說了一些事。這店裏的生意現在一點都不好做,再加上我夫人生病一段時間,很需要錢,也很需要照顧,所以,我就打算這店盤出去,弄些錢給夫人看病。”
掌櫃也實話實說道。
林月蘭聽罷,然後,然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瞞掌櫃的,我想盤下你的店鋪!”
這話一出,不僅是掌櫃和店小二愣,就是小十二也是糊裏糊塗起來了。
他不是陪着林姑娘來買衣服布料的嗎,怎麽一眨眼,卻變成了要開店鋪了。
掌櫃的是想把店給盤出去,但這還是在猶豫不決的時候。
說實話,這店他經營了三十多年,早就把這店鋪當孩子一般,感情十分深厚。
在他夫人沒有生病之前,他原打算生意再不好,他也要撐下去。
可是,在他夫人生病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生病的花銷就是個無底洞,就在短短的時間内,他三十多年積蓄差不多就花光了,再加上此刻錦雲閣的生意,因爲祥雲閣搶去,收入日況見下,有時甚至入不敷出,不得已,掌櫃的才考慮把店盤出去。
可是這店畢竟是如他孩子一般,因此一直舍不得。
但,此刻一個小姑娘說要盤下他的店,他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個孩子啊,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片刻之後,掌櫃的也反應過來了。
他有些狐疑的道,“小姑娘,你……”他本來想說你不要開玩笑了。
林月蘭仿佛知道掌櫃要說什麽似的,她擺了擺手,很是嚴肅認真的說道,“掌櫃的,我不在跟你開玩笑。”
店小二站在一邊,瞧了一會林月蘭之後,就在掌櫃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然後,掌櫃就點頭道,“姑娘,請進内屋!”
這兩三個月掌櫃的一直在照顧生病的夫人,根本就沒有閑心打聽鎮上發生的事情,因此,他雖聽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扛着老虎上鎮賣之事,但卻不知道是個哪個孩子。
剛才店小二就在他耳邊告訴他,這孩子就是那個扛着老虎上鎮賣的那個。
這麽說來,這孩子确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因爲,這孩子有錢啊。
林月蘭點了點頭,和小十二進了内屋。
小十二一直像個保镖一樣,跟在林月蘭左右。
林月蘭進去之後,掌櫃就給林月蘭和小十二上了杯茶,然後很是認真的問道,“姑娘,你是真心要盤下的這間店鋪嗎?”
這家店鋪就是他的孩子,即使再不舍,但他已經無法選擇,不得不舍。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當然。就是不知掌櫃的開價如何?”
掌櫃坐着沉思了一會,然後認真的說道,“實話跟你說,我這店裏的位置,有些偏僻狹窄,很多客人,都不太願意上門,如果真盤下來,很有可能生意會不好,甚至是虧本,姑娘還是打算盤下來嗎?”
林月蘭放下茶杯,然後,左手放在桌沿上,輕敲了幾下,嘴角上彎,清亮的說道,“掌櫃的,這是我自已以後的事!就是不知掌櫃的,開價如何?”
就是說這事不要他擔心。
掌櫃真沒有想過,一個小孩子卻如此淩厲和人情世故。
掌櫃說道,“本以這個地段和店鋪的面積大小,再加上一些屯貨,算下來,至少要五百兩銀子,”
林月蘭點了點頭,掌櫃的并沒有獅子大開口。
這個店鋪目測有120平米,再加上地段客流量和那些屯貨,五百兩銀子是個很合理的價位
“但是既然姑娘誠心想要這個店鋪,五百兩銀子我不說,我可以以四百兩銀子的價格轉讓與你,但是我希望姑娘答應我一件事。”
四百兩銀子是他夫人後期治病的費用,他需要這個錢。
林月蘭說道,“掌櫃的,請說!”
“我希望姑娘能留下店小二小李,他跟了我幾年,對這店鋪同樣産生了感情,我也不希望他也離開店鋪。”
小李也是他的家人一樣,所以在店鋪轉出去之前,他想先給小李安排好出路。
林月蘭搖了搖頭。
掌櫃的立即臉色一變,有些怒色的道,“既然姑娘不答應,那恕老朽無法把店鋪轉讓與你!”
林月蘭還是搖了搖頭,然後,笑着道,“掌櫃的,你先别着急。我搖頭不是因爲不留下小李,相反,我不僅留下他,繼續當店小二,我還要請掌櫃的,繼續當店鋪掌櫃的!”
“嚯”的一聲,掌櫃站了起來,他神情很是激動和不敢相信的問道,“姑娘,你這話是何意思?”
林月蘭看着掌櫃的激動通紅的臉龐,聲音清亮的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小李是還是店裏的小二,而你也還仍然是這家店鋪的掌櫃的,隻是,這家店的所有權,這家店的東家,成了我——林月蘭而已!”
聽到确定的答案,掌櫃内心真是激動不已。
他他很不舍這家他經營三十多年的店鋪,可萬不得已之下要把它賣了,除了心痛和遺憾之外,他根本就毫不辦法。
他也曾設想過,如果他轉讓出去的店鋪,還繼續讓他呆在這店鋪裏,就算是當一個店小二也願意啊。
但是,想一想,這似乎是根本就不可能之事。
他年紀一大把了,誰會沒事吃飽了撐着,會聘請一個年老之人,當一個要處處跑腿的店小二,那是不是在浪費錢嘛。
請他繼續當店掌櫃,似乎更加不可能。
他自已經營三十多年的店鋪,說不行就不行了,這肯定涉及到管理能力不足問題,哪個東家敢把店鋪交給一個這樣的人?
就因如此,他才會一直猶豫不決的要不要了把店鋪給轉出去,但是人卻又因爲急需要錢用,而不得不這樣打算。
可能或許好有好報,也或許掌櫃的人品爆發,竟然在他還沒有把牌子挂出去,就被林月蘭給看中了他的店鋪,而且真的就讓他繼續當店掌櫃。
掌櫃的有些不可置信的再确認一遍,說道,“林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月蘭很是認真的點頭,“我林月蘭向來說話算話,絕無虛言!隻要掌櫃的你們認認真真的爲我辦事,我林月蘭絕不虧待于你們,否則的話,”
林月蘭話鋒一轉,铿锵淩厲的警告道,“隻要背叛過我林月蘭一次,我有的辦法是讓你們生不如死!”
掌櫃的聽罷,情緒分外激動也很是慶幸和興奮的差點下跪的說道,“林姑娘,請接受老朽李懷生的感謝!”
随即,他的神色也是極其的嚴肅和認真的保證道,“請您放心,我李懷生絕不敢有二心,否則就是天打雷霹,我李懷生一家不得好死!”
讓他繼續當擔任掌櫃一職,除卻因爲感情因素不舍之外,還有一個大原因,就是讓他有些微微落魄的生活有些收入,可以支撐一下自已的生活。
畢竟,他的積蓄和賣了店鋪的錢,可都有可能花入到他夫人的病中,更有可能以後也要花一大筆錢看大夫吃藥。
林月蘭的做法,不僅是雪中送碳,更是林月蘭這個人給他的一個保障。
所以,他很是感激。
這樣的恩情,他就是很可能這一輩子都還不了,讓他背叛林月蘭,這根本就是忘恩負義之舉,需要遭天打雷霹的。
因此,他可是很認真很嚴肅的發了這個毒誓。
這個毒誓這夠毒!
一旦背叛,不僅讓自已不得好死,還順帶着全家。
這是有多大的勇氣,多大的擔當,才會有這樣的毒誓。
古代之人,很是注重誓言,所以,就算是騙人,也沒有幾個敢用毒誓來騙人。
林月蘭立馬把人給扶起,然後對着李懷生很是認真的說道,“李掌櫃,我相信你的衷心!”
李懷生充滿感激的看着林月蘭說道,“謝謝林姑娘!”
然後,林月蘭從布袋裏掏出五張銀票,四張都是一百兩,一張五十兩,然後再掏出兩個金元寶和十兩碎銀子,遞給李懷生道,“李掌櫃,這是六百六十兩外加十兩碎銀子。”
李懷生有些錯愕,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道,“林姑娘,給多了,是四百兩銀子,而不是六百六十兩銀子。”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沒錯。你轉讓給我的店鋪是四百兩銀子。隻是,我想改變一下要店鋪的裝修模式,我需要的是一種有創意很是新穎的經營模式。
其二,我要你進一批款式大方亮麗又新穎的布料,衣服款式我來設計,你盡管想辦法找到手藝技術好的裁縫師傅即可;
三其,我還需要再聘請兩個小二。”
重新裝修,進貨,請人都需要錢,除去四百兩轉讓費用之外,剩下的二百多兩銀子實際上并不多。
“另外,這十兩銀子,是我今天要買的衣服布料的錢。五個人,共十五套衣服,至于尺寸,讓小十二跟你說,還有,我要再買些帆布做帳篷,每張帆布給我取到一丈左右的空間,再給弄些被單,枕頭等,全套式的床上生活用品,一會,麻煩李掌櫃給弄好!”
十兩銀子買這些東西綽綽有餘。
李懷生恭敬的道,“是,林姑娘!我一會讓小李都給林姑娘備齊!”
說到這裏,他似乎想到什麽一樣,就迅速走了出去,再加來時,店小二小李跟在他的後面。
李懷生對着店小二道,“小李,以後,林姑娘就是我們的東家了!”
店小二是個機靈之人,他立馬躬身上前,很是恭敬的叫道,“東家!”
林月蘭對店小二小李很是嚴肅的說道,“小李哥哥,不管誰是東家,你隻要好好幹,我絕對不會虧待于你,但是,如果一旦背叛于我,那麽相信本姑娘,那後果絕不是你想看到的,和能承擔的起的!”
店小二是個實誠的人,他立馬與李懷生一樣發了一個毒誓,說道,“東家,請您放心,我李小滿發誓絕對對東家衷心不二,如有違誓言,那就讓我李小滿不得好死!”
當一個人不知如何保證自已的人品時,誓言已然成了最好的證明。
林月蘭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林月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希望二位能說到做到自已的衷心即可!”
“請東家放心!”二位立馬保證道。
李懷生說到這裏,他似乎想起什麽一樣,随即他就從内屋,走進一個裏間,等出來時,他拿出一個鐵盒子。
他小心的打開鐵盒子,拿出裏面的東西,對着林月蘭說道,“林姑娘,這是我這家店鋪房契,請你收下!”
她買他賣,總有一些交易模式。
林月蘭既然賣下了這家店鋪,已經成了她的東西,當然會收下這房契了。
看到林月蘭收下了房契,李懷生很是鄭重的對着林月蘭躬了躬,認真恭敬叫道,“東家!”
林月蘭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李掌櫃以後還是叫我林姑娘吧!還有,你這家店鋪易主之事,先暫時保密,對外,你還是這家店鋪的所有人和東家,可知道?”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暴露這些東西,一是除了沒有根基沒有勢力之外,就是她還沒有與林老三一家徹底斷絕關系,如按着蔣振南所說,過段時間,等聖下頒布《孝之法》修訂令之後,就是她與林老三一家關系徹底斷絕之時。
第三個,當然是因爲年齡問題,她需要一個代理人,因此,不宜過早暴露此事。”
李懷生聽罷,腦海微微一轉,就明白了林月蘭的顧慮,他保證的說道,“東家,放心吧,在您首肯點頭之前,屬下是絕對會守口如瓶!”
店小二沒有這麽聰明,他倒是沒有轉過彎來,不過,他也不想這麽多,既然東家這麽說,他照做就是。
店小二李小滿也是嚴肅慎重的說道,“東家,請放心。我與掌櫃的一樣,絕對會守口如瓶!”
一場交易算是完成。
接下來,林月蘭直接說道,“李伯,你直接對外挂牌,發個公告,說店面需要重新裝修和設計,需要暫停歇業,本店于一個月之後,再重新開張!”
隻是李懷生有些疑慮。
他有些擔心的道,“東家,這家店的生意本身就不好了,如果再歇業這麽長時間的話,我擔心……”生意更不好,該怎麽辦?
林月蘭擺了擺手,然後犀利的問道,“李伯,你認爲不歇業,以現在情況,這家店的生意就會好了?就算有生意,可這店鋪的生意又能支持多久?”
李懷生有些猶豫的道,“這……”
林月蘭接着說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隻要刀鋒利了,還愁砍不到柴嗎?這家店鋪布置陳舊,布匹布料沒有新貨,成衣樣式也是老款,沒有一點新穎,這樣的東西有幾個人願意買?就算再沒有錢的人,隻要手有好些錢買衣服時,肯定是想着穿新衣,新款式,新樣式,讓人眼前一亮吸引人的衣服。
這就是我爲何要給錢,讓你重新改制搞裝修布置的。至于新貨來源,我想以李伯經營三十年的人脈關系,肯定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李懷生立即眼前一亮,神情微微激動的道,“東家說的是。就是這麽個理兒!之前,錦雲閣拼不過祥雲閣,除了搶了截了我的一些進貨渠道,更重要的也是,錦雲閣那些厲害的設計師傅也被他們一并搶了去,所以,錦雲閣才會漸漸不如祥雲閣,生意一日不如一日。隻是,”
李懷生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隻是東家,甯安鎮上的設計師傅幾乎被祥雲閣的人給請走了,那些不願意走的,也被逼的離開了錦雲閣,我們上哪去找設計師傅啊?”
進貨渠道雖被了祥雲閣半路截了,但是生意場上的事,就是這麽回事,隻要做生意給錢,跟誰做交易也是一筆生意。
所以,進貨方向,以他三十多年的人脈是沒有多大問題。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成衣設計師傅
有這樣技藝之人,要不是請不動的人,要不就成了祥雲閣那邊的人,在這小鎮上,根本就不好找這樣人。
林月蘭微笑着對李懷生說道,“李伯,你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吧!三天之後,我會帶着裝修設計圖,及成衣設計樣式,再來找你。
所以,這三天之内,你要做的兩件事,一是聯系進貨渠道,二是請到技藝高超的縫制師傅和繡娘。
三天之後,樣式出來,就盡快趕工。
一個月後,等店面重新開張時,必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說到最後一句,林月蘭是胸有成竹的。
她在末世前,就是做成衣設計的設計師。
古代的衣服,一樣可以設計靓麗新穎的成衣款式。
李懷生雖有些狐疑,畢竟林月蘭才是一個孩子,她怎麽會設計衣服?不過,看着林月蘭的小臉這麽堅定和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壓下疑慮應道,“是,東家!”
“至于一個月之後的經營模式,我會在這一個月内,給你提交一個方案了。所以,你隻要做好準備就好。”
“是東家。”
“哦,對了,李伯,你說你夫人生病了,到底是什麽病?嚴重嗎?”林月蘭關心起李懷生夫人病情起來。
說到自家夫人,李懷生搖了搖頭,有些哽咽的說道,“現在鎮上的大夫都還沒有查出是什麽病,隻是我這夫人身體日漸消瘦,嗜睡,而且記憶日漸衰弱,有時連我都記不起來。”
聽着李懷生描述,林月蘭猜測到,他家夫人,可能得的是老年癡呆症。
這樣的病情,在現代都不好治,在古代,或許還沒有老年癡呆症這樣的說法吧。
不過,她倒是有辦法可以爲李夫人治病,當然,前提是她必須先學醫,學了醫之後,就可以掩蓋她用異能的事實了。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李伯,我認識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我請他給李夫人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瞧出什麽病情。”
李懷生一聽,更是一陣激動和感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着林月蘭說感謝的話。
等林月蘭和小十二出了錦雲閣時,小十二還沒有回過神來,處在雲裏霧裏之中。
小十二一個人提着兩三個大包的東西,站在錦雲閣門前,還是有些發懵的問道,“林姑娘,你現在就這樣成了這家店的老闆了?”
這林姑娘還是個孩子嗎?
哦,是這樣說,她還是個人嗎?
她不會真像頭兒說的,是個仙女吧?
他覺得林姑娘真是厲害了,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這麽多,連商場上那些生意之道,竟然也是精通,對着一切都規劃有條不紊。
從錦雲閣出來之後,林月蘭看了看天,是大中午,該吃午飯了。
小十二這個吃貨一聽可以吃飯了,立馬變得更加精神了。
背着幾個包裹,亦步亦趨的跟上林月蘭。
林月蘭走到甯安鎮上的最大一個酒樓——悅來客棧。
然後,對着小十二一個招手,說道,“來,小十二,今天姐請你吃好吃的!”
小十二聽罷,嘴角一抽。
這孩子,既沒有他高,也沒有他大,怎麽就這麽喜歡當姑奶奶,當姐姐呢。
小十二看着眼前三層高的悅來客棧,高興的說道,“謝謝林姑娘了!”
從出京城被人追殺,直到昨天晚上爲止,他們都還沒有正正經經的吃一頓飯菜呢。
林月蘭帶着小十二不進去悅來客棧,受到許多人的鄙視和輕蔑。
小二也是個看人低的人物,看着衣着樸素的少男少女,一時有些不喜,他咧着嘴大聲的說道,“二位,這是可是甯安鎮的高級酒樓,一般人可是消費不起,一頓飯至少要花銷上十兩銀子,我勸二位要考慮清楚!”
這反面的意思是,這是高檔酒樓,沒錢不要吃。
小十二又氣了。
怎麽這個小鎮上,盡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啊,就是在京城,也沒有這麽這樣那樣的對待來客啊。
他怒道,“既然來了酒樓,當然是來吃飯的,還有個屁考慮啊!”
小二的臉一綠,但仍然帶着些不屑語氣的說道,“我隻是勸二位考慮清楚,再來點菜吃飯,可别等吃完之後,來個霸王餐!這悅來客棧可是絕對不允許霸王餐,否則,就送進衙門!”
小十二真是長見識了。
一個小二竟然這麽圓滑,說話罵人竟然不帶一個髒字的啊。
小十二還想對着小二大吼,林月蘭說話了。
她淡淡冷聲的道,“别人是不是吃霸王餐,本姑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家所謂的高檔酒樓,一個小小的店小二,竟然都能狗眼看人低,侮辱來客,看來這悅來客棧,也隻是空有其名。這樣的酒樓,不吃也罷,省得降低了本姑娘的格調。”
林月蘭真要感謝自已在末世五年磨砺的那超人的耐性。
買個衣服,被人趕出店,吃個飯,還沒吃就被人侮辱說吃霸王餐,如果不是超有耐性,那麽,現在的那個掌櫃和這個店小二,都必死無疑。
隻是,她不是殺人狂魔,沒必要爲了這些小事就殺人,否則就真的會讓她變得更加嗜血的魔,她要的平靜生活,那簡直是個笑話了。
随即,林月蘭卻話鋒一轉,犀利的道,“隻是,我這人有個怪偏好,别人要我做的,我偏不做,不要我做的,我偏要做。所以,今天這頓飯,我是在這吃定了,哦對了,我還要你給我端茶送水伺候,不能灑出一滴水,一滴湯,否則,呵呵,我一個不高興,還真吃霸王餐了。我倒想看看衙門到底是要怎麽處罰我這個因爲酒樓服務不好,而不想付錢的客人!還有啊,本姑娘的力氣可是大的狠,一人不心把桌子砸了,杯子碎了,那我就隻能抱歉了!”
不是沒錢,而是不想付錢。
因爲服務不好,而不想付錢。
這可不是吃霸王餐了。
這是在找茬了!
說完,林月蘭就帶着小十二施施然的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小十二雙眼都閃着星星眼,對于林月蘭簡直崇拜極了。
林姑娘真是太霸氣有沒有了!
真是太霸氣,太強勢了!
看那小二的氣得發青的且臉都知道。
對于這狗眼看人低之人,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子。
對付這類人,就是你比他更加強勢,他才會害怕,才會顧忌。
悅來客棧的二樓包廂裏
周文才和劉齊二人也在這吃飯。
周文才從窗戶口正好看到走進來的林月蘭,立馬勾着唇,對着劉齊道,“劉兄,你看那是不是那叫林月蘭的姑娘?”
劉齊擡出頭一看,還真是。
看到她後面跟着的那個男的,大包小包,看來是買了不少東西啊。
隻是,這個男的到底是她什麽人啊?劉齊微微疑惑道。
周文才又興緻起來說道,“劉兄,要不我們叫着那林姑娘一塊吃個飯吧。畢竟,她是滢兒姑娘的朋友,也算是我們的朋友。”
劉齊好笑着道,“周兄,你想當她是朋友,她不一定當你是朋友,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爲好。”
周文才卻有些不信的道,“要不,劉兄,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劉齊有些疑惑的道,“怎麽個打賭法?”
周文才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請她上來吃飯,然後,讓她承認我是她的朋友。如果我赢,你把那塊剛得來翡玉借我玩三天,如果我輸了,我從嚴州得來的硯台給你,這個賭注如何?”
這個賭注,不管輸赢,劉齊一點不吃虧。
何況,周文才那塊純正的石墨硯台,早就讓他垂涎不已了。
所以,劉齊沒有道理不答應。
隻是二樓到了樓口時,聽着下面店小二侮辱林月蘭的話之後,劉齊的臉色一黑。
這家悅來客棧可是他劉家的最重要的産業。
這家酒樓之所以能做大做好,除了這裏的菜好吃之外,很大部分就是這是的店小二很是熱情接待客人。
可最近發現酒樓的生意不如從前,他過問過掌櫃,掌櫃給他的答案,是最近天氣炎熱,很多不喜來酒樓吃飯。
他雖有些疑惑,畢竟往年也有炎熱的時候,但那時候營業利潤可沒有下降過,但他還是接受了這樣的理由。因爲說不定,客人不來這吃飯,還真有天氣的原因。
可是,從剛才發生的事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天氣炎熱的原因,明明是這店小二狗眼看人低的緣故。
他随即想到,這酒樓生意下降,就是從招來這個店小二開始。
而這個店小二聽說是幫他管理酒樓掌櫃的一個遠方親戚來着。
一想到,劉齊就怒了。
他們這是耍着他玩呢。
當劉齊和周文才下來時,林月蘭已經靠窗坐着了。
店小二一看到劉齊突然下來,有些吃驚,瞬即就立馬上前,谄媚的笑道,“大少爺,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小的,根本就不需要你勞煩這一趟啊?”
劉齊根本就看都不看一眼店小二,就徑直走向林月蘭。
店小二以爲劉齊是過來趕人的,于是立馬開始告狀的說道,“大少爺,這人沒錢是等着來吃霸王……”
“你閉嘴!”劉齊對他厲聲的喝道,随即他神色帶着歉意的道,“林姑娘,很是抱歉,屬下不懂事,請你别見怪!”
店不二驚訝的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林月蘭,再瞧了一眼劉齊那嚴肅認真的表情,立馬醒悟自已,很可能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得罪了人。
接着劉齊繼續說道,“爲表歉意,請林姑娘随我上樓包廂裏就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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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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