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屋的窗前,伫立着一個高挑秀雅之人,穿着紫色錦袍,袍内露出金色的镂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與他頭發上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他面容白淨,五官端正,雙眉如峰入鬓,看起來是一個美男子,隻是低垂着的眼簾,神色不明。
他一隻手撐立在窗前,一隻手把玩着一隻碧綠色的精緻玉杯。
“主子,蔣振南他們回京城了!”一個穿前黑衣,帶着黑色面罩的男人,手持利劍,拱着手,向男子恭敬和帶着畏懼的彙報道。
男人本是低垂的眼簾緩緩擡起,但是眼底卻露出冰冷陰寒之光,對着黑衣男人就是一個巴掌,冷聲的道,“廢物!”
黑衣人立即單膝下跪,說道,“主子息怒!”
男人臉上的冰冷,眼裏陰冷犀利的目光盯着這個黑衣人屬下,嘴裏冷厲的道,“犧牲了108個死士,竟然還讓他回到京城!看來你這個斷魂組織首領就不用當了!”
黑衣男人聽罷,面罩之下的臉上立即着一些驚慌的表情。
斷魂殿組織的首領在任期除非身亡,否則一般是絕不會另選首領。
男子這樣說,這意思還不明顯,無非就是他這個首領可以死了。
黑衣人跪着對着男子磕頭,帶着一些哀求和堅定的說道,“求主子饒屬下一命,讓屬下将功贖罪!”
男人的眼神此刻不再盯着黑衣人,而是帶着深沉的眸光看向院子裏開着豔麗的木槿花,他拿着玉杯,輕呡一口,然後輕淡又嚴肅的說道,“阻止他進宮面聖!否則,你這個首領,就不用幹了!”
黑衣人立即應道,“是,屬下立即去辦!謝謝主子饒過屬下一次!屬下絕不會讓蔣振南進宮見到聖上的!”
男人精緻細白的臉,對着窗外,對于屬下的話,他似乎充而不聞一般。
但隻有黑衣人知道,主子的心狠起來,會讓所有人心驚膽顫!
黑衣人退下去之後,男人盯着白色豔麗的木槿花,臉上帶着陰寒的煞氣,嘴裏冷冷的說道,“蔣振南,本皇子絕不允許你壞了本宮的大事!”
說着,手中一隻價值昂貴的碧綠玉杯,“當”的一聲,摔在地上,七零八落,觸目驚心!
侯爵府廳堂内
一個穿着華麗的大紅色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綠色煙紗拖地散花裙,梳着倭堕發髻,頭頂插着一支綠翡滴珠鳳頭金步搖。
她面容有些肥胖,看似有些福氣的女人,但是,那雙細長又眼角狹小雙眼暴露出她的尖酸刻薄。
此刻,她一邊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杯,然後帶着些威嚴的氣勢,說道,“都下去吧!”
廳堂裏的下人丫鬟立即躬身的道,“是,夫人!”
等一衆人出去之後,婦人端着茶遞給坐上首位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實際上他卻已經有四十來歲的人,但因爲保養得當,面容白淨,讓他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樣子,并且看着溫和風度翩翩的男人。
中年男人端過茶,說道,“夫人,有話就說吧,有必要讓下人下去嗎?”
女人坐在别一側,模樣的看着有些憂慮,隻眼底的深沉卻被掩埋。
男人問道,“夫人,有什麽事讓你愁眉苦臉的?”
女人看着男人,歎了一口氣,說道,“老爺,我聽說南兒回來了,是不?”
男人一聽到南兒這個名字,本是溫和的一下子就變成怒氣沖沖的樣子,他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大聲的道,“哼,那個逆子,竟然還有臉回來!他害我們侯爵府害得還不夠嗎?”
天煞孤星,就是天煞孤星!
出生時,把他自已的母親害了,使得她難産大出血而亡。
他出生之後,就開始克整個侯爵府,使得侯爵府一天不如一天。
後來,他成了鎮國大将軍,不但沒有想着幫襯一下侯爵府,反而來了與侯爵府斷絕關系。
因此,還讓聖上對着侯爵府打壓,看着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真是氣死他了。
這幾年蔣振南在邊關鎮守,将軍府那邊,除了管家和一些下人,侯爵府這邊的人,就住進将軍府,當然可以理所當然揮霍着蔣振南用戰績和功勳得來的一切。
隻是現在倒好,蔣振南竟然突然回來了。
不過,這次蔣振南算是秘密回驚,并沒有帶上他的大部隊。
所以,除了一些額外關注将軍府的人,普通百姓是不知道戰神将軍回來的事。
蔣雲峰也就是蔣振南的爹,對于蔣振南的突然回來,則是分外的惱怒。
聽到蔣雲峰的話,看到蔣雲峰憤怒的表情,聞玉靜也就是蔣振南的繼母,眼珠一轉,她溫和的勸着道,“老爺,南兒的命格如此,他也無可奈何不是?不過,”
随即面露擔憂繼續的道,“現在烨兒和雯兒住在将軍府,他會不會把他們給趕出來啊?”
蔣軍府有錢有勢,而烨兒和雯兒住在那裏,可是當主人的,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還有一大批下人指揮,這日子過得不知有多舒心,有多快活。
但是,她很明白,這一切的前提必定在蔣振南沒有回來之前。
蔣振南一回來,以他對侯爵府的仇恨,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的讓她的烨兒和雯兒繼續住在将軍府。
蔣雲峰聽到夫人話之後,再次厲聲的說道,“他敢!那是他的弟弟妹妹,住在将軍府理所當然,他要是敢把烨兒和雯兒趕出來,看向不向聖上告一狀,這樣心胸狹窄之人,如何能當上鎮國将軍?”
呵呵,如果蔣振南聽到他這樣的話,或許隻會冷笑兩聲。
他憑什麽被聖上封爲鎮國将軍?
靠得可是這十多年來,打拼下來的戰績,而不是他人兩片嘴唇一碰,就獲得這樣一個封号的。
蔣雲峰的話音一落下,立即有兩個年輕的男女,闖了進來。
男的,長得油頭粉面,拿着一把扇子,大約是二十四五,看着文質彬彬的樣子,隻是眼底浮現暗黃和混濁顯示了他的縱欲過度。
女的看起來,也是隻有十三四歲,面容是典型的瓜子臉蛋兒,因爲哭泣浮出紅腫的雙眼,身穿粉紅色衣裙,頭上帶着幾支金貴的碧綠玉簪子。
女孩捂着嘴巴哭着跑進來,一看到聞玉靜,立即抱着聞玉靜,大聲的哭泣。
聞玉靜立即心疼的聞道,“雯兒,雯兒,怎麽了?”
跟在後面的蔣玉烨也是怒氣沖沖的走進來的,他怒道,“那個煞星,把我和妹妹都給趕出來了!還把東西一塊扔出來的。”
随即分外氣憤的對着蔣雲峰說道,“爹,就這樣被他趕出來,以後我有什麽顔面面對那些朋友。”
蔣雲峰一聽,臉上立即惱怒起來,“好啊,那個逆子,真敢這樣做!”随即又安慰着一兒一女,說道,“烨兒,雯文,爲父一定會給你們讨回公道,以後,你們還是繼續住在将軍府,我倒要看看,這個逆子,能把我們怎麽樣?”
聞玉靜母子三人,相視一笑。
哼,那個人,即使已經是鎮國将軍又如何,在他們的面前,還是一條可以他們欺負的奴才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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