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沒事兒,那就回去吧,下次可不許再胡亂帶兵闖入洛府,更不許誣陷岚兒了。雖然戰魂軍師一脈都已爲國捐軀,但岚兒好歹也是戰魂軍師之女,功臣之後,不可欺負她勢單力薄。”
玄炎帝君拍闆說道。
“不能走!”
洛輕岚卻冷哼了起來。
“皇上!這丫頭她……老臣也管不住啊!”
洛澤軒趕緊推卸責任,一副與自己無關的姿态。
他實在是被吓壞了。
這丫頭,簡直天不怕地不怕,什麽人都敢怼,而且怼了玄炎帝君一次不夠,還敢怼第二次!
他這小心肝,可真是承受不住。
“像這種蔑視皇威的女子,就應該關入大牢,極刑伺候!”
宰相雷承瑞惡狠狠道。
“岚兒,你該不會連朕,也想扣押吧?”
玄炎帝君不可思議,同時也不再收斂心頭的震怒。
他自知戰魂軍師祖祖輩輩對墨月帝國的貢獻巨大,所以,哪怕現在戰魂軍師一脈盡隕,他也沒想過更改律法,沒想過收回曾經對戰魂軍師一脈授予的榮耀和特權。
可他沒料到的是,洛輕岚居然如此不給面子。
這不是存心,要讓他這皇上下不來台?
“祖宗定下的規矩也敢當衆反悔,該扣!”
忽然一道低醇磁性的嗓音響起。
衆人循着聲音一看,赫然現不遠處一株花苞怒放的寒梅樹下,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高大修長的紫色身影。
他臉戴血月面具,一雙深邃如浩瀚星空般璀璨的眼眸,散着令人不敢輕視的迷人。
一陣寒風吹襲而來,嬌豔欲滴的寒梅花瓣飛舞飄落,令那腦後三千墨與紫色披風輕擺的他,仿佛是從花海之中走出的谪仙,潇灑而夢幻。
“妖樓邪君!”
衆人一聲驚呼,涼氣倒抽的聲音此起彼伏。
而洛輕岚,也不可思議了起來。
她不是剛不久,才與妖樓邪君告别的麽?
難道這家夥,一直都在暗中看着?
“墨玄炎!本君方才可有說錯?”
妖樓邪君那性感如薔薇花瓣的薄唇,帶着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卻一步步夾着可怕的威壓行來。
這一刻,地上那厚厚一層的積雪,都被他散靈力之時所激起的勁風吹卷而起,帶給人一種強大無匹的感覺。
“老天!這家夥是有多牛?”
洛輕岚看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妖樓邪君牛叉,但她卻從未知道,妖樓邪君已經牛叉到了這等程度。
墨玄炎,那是玄炎帝君的名字。
妖樓邪君竟然直呼其名!
更别說會行禮了!
放眼這天下間,恐怕隻有他一人敢這般。
畢竟,别國就算是太子和皇帝到來,在見了玄炎帝君也要尊稱一聲帝君或者皇上的,再不濟拱手施禮也好啊,偏偏妖樓邪君什麽禮節都沒有。
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把玄炎帝君放在眼裏。
“君上總是這麽喜歡拆人台的麽?”
再一次出乎衆人的意料之外,玄炎帝君居然笑了起來,壓根兒沒有動怒分毫。
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想。
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絕對認識。
“你的台,本君可不敢拆呐!不過方才本君所說,卻也不假。”
妖樓邪君微微冷笑。
“法外有情嘛……”
玄炎帝君自知要求不符律法,于是苦笑。
“好,就算是法外有情。不過這小丫頭呢,是本君所接單子要保護的人!本君早已對外說過不止一次,誰動她一根汗毛,斷手斷腳!若敢再犯,死無全屍!你說這雷光啓,還能不能帶走?在本君這裏,可沒有法!更沒有情!”
妖樓邪君說着,竟直接将洛輕岚給公然摟住,使得洛輕岚嬌軀陡然一顫,當場石化。
這家夥,前些次抱她,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要帶她趕路。
可這一次抱她,又是爲何?
敢不敢經過老娘同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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