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從前鮮少見她這樣而已。
今天,她整個人卻是把刺給『露』了出來。
“林女士,我這是爲你好。”譚暮白不卑不亢,“您想爲了一個讓您生氣的護工把這條命搭上嗎?”
林祿恨得磨牙。
想要撕了面前的譚暮白,卻又因爲陸家而忌憚着不能動手。
她不隻不能動手,甚至,還不能太過火。
因爲譚暮白既是她的醫生要救她的命,也是陸家的人,不能随意爲難。
“希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答應她。”
譚暮白知道,既然伏冉曦的辭職信放在這裏了,若是今天辭不了職,那麽以後在這裏工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索『性』就自己施加壓力,讓林祿同意了。
林祿不想應聲。
這時候,房門口卻忽然傳來了開門聲。
傅錦書跟譚暮白轉頭去看,就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是易存海。
易存海瞧見病房裏這麽多人,也怔了一下。
他剛從女兒的病房裏回來,女兒清醒過來了,他松了口氣。
“怎麽這麽多人在?祿祿你是不舒服嗎?”
易存海看到這麽多人,自然是第一時間表示對自己太太的關心。
可是,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也看見了伏冉曦手上的辭職信。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
林祿見易存海來了,不耐煩道:“我還沒有找到合适的護工,現在這個小伏就不幹了,你說這怎麽辦?”
林祿的本意是讓易存海幫她回絕伏冉曦的辭職請求,把伏冉曦給留下來。
可是,易存海聽了妻子的話,卻像是沒有聽明白一樣,開了口:“小伏要辭職啊?”
伏冉曦看見易存海就牙齒打顫。
即便是易存海在踢了她那一腳之後,緩和道歉過,甚至給自己送了一些東西,但是仍舊無法徹底清除曾經留給她的陰影。
她懼怕易存海。
“易先生,”譚暮白看出伏冉曦在面對易存海的時候臉『色』不怎麽好,移動腳步,擋在了易存海跟伏冉曦之間,“易先生人脈廣見識多,找個其他護工過來代替我的學妹,應該非常簡單吧?”
林祿皺眉,要開口。
易存海卻在她開口之前笑了,仿佛覺得譚暮白說得對一樣,道:“當然,我認識不少護工。”
“易存海!”
林祿火大的壓低聲音吼易存海。
易存海轉過頭,看林祿是生氣了,便耐心的哄她:“祿祿,我們換一個護工,既然譚醫生說了,我們也不好一直留小伏在這裏了,而且小伏是醫學院的學生,還沒有畢業進入社會正式工作呢。
咱們給的兼職雖然是高薪的,可是,小伏也得重視自己的學業啊。”
林祿本來是憤怒,但是聽着易存海說這些,漸漸目光裏多了疑『惑』猜忌:“易存海,你想做什麽?”
易存海笑:“我能做什麽,我就是希望小伏能注重學業。”
跟林祿說完,易存海伸手,接了伏冉曦手裏的辭職信:“小伏啊,辭職之後一定要好好讀書啊。”
伏冉曦沒有想到會成功辭職,一時之間看着溫和寬厚的長輩模樣的易存海,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