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他?”
譚暮白對于柳靜弦的說辭有七分的懷疑。
柳靜弦卻又不像是在撒謊:“我當時是跟陸先生回家的路上,經過a醫大,所以,有個學長看陸先生醉酒吐的厲害,好心給了我一把解酒糖。”
“然後呢?”
譚暮白問。
柳靜弦就繼續說:“然後我就把解酒糖給陸先生吃了,陸先生吃了之後果然緩解一些,我覺得有用,就把剩下的糖果都塞到了陸先生的口袋裏。”
譚暮白思及陸勵騰随身攜帶的糖果,又想到陸勵騰那舍不得扔的糖紙跟根本不喜歡甜食的習慣,沉默了下去。
“學姐,我沒有撒謊,我真的隻是從路邊認識的一個學長,我就跟他見過一次,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當時天太黑了,他的臉長什麽樣我都沒看清。”
柳靜弦極力解釋,希望譚暮白能夠相信他。
而譚暮白聽着柳靜弦的這些解釋,也知道,柳靜弦說的這話就算不盡然全是實話,卻也無法再從他的口中問出更多關于那個給他糖的人的信息了。
“你回去上課吧。”
譚暮白開口。
柳靜弦聽到譚暮白所說的這話,如蒙大赦,立刻就站了起來:“謝謝學姐相信我。”
“如果看到那個學長,記得通知我。”
譚暮白叮囑了一句。
雖然心裏清楚,這個學長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被柳靜弦見到。
可還是這樣說了一句。
柳靜弦點點頭,從她面前逃命一樣迅速消失了。
柳靜弦一走。
陸勵南的腳步聲才走到她的身邊。
“你相信他說的?”
陸勵南坐在了她的對面。
譚暮白擡手,『揉』了『揉』作痛的太陽『穴』:“不相信也沒辦法,他能說的就這麽多了。”
“我派人跟這個小子兩天。”陸勵南出聲,“然後讓人把他抓起來吓唬吓唬。”
譚暮白疲憊道:“别大費周章了,吓到他也不好。”
“這可是跟我哥的生命安全有關的事,不是小事。”
陸勵南可不把自己親哥哥的事情當小事。
“如果『藥』物成分分析出來了,确實有對人體有害的成分,那你就吓唬他。”
陸勵南聽譚暮白允了,立刻就打電話句子裏的朋友打了個招呼。
而譚暮白卻仍舊在思索。
想了一會兒,她低低自語了一句:“我總覺得,那個做了醒酒糖的人,不是要害人。”
“最好對我哥沒有惡意,如果有的話,我不會饒了他。”
陸勵南護短的厲害。
譚暮白擡眼看他:“你送我回醫院之後,回家去看看大哥吧。”
譚暮白有點擔心陸勵騰:“剛出了這種事,我覺得陸家跟霍家都要『亂』了。”
霍闵濤今天肯定狀态也不好,恐怕回去之後霍家就要知道陸勵騰要推遲訂婚的事情了。
這事兒,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是霍家跟陸家兩家人的事情。
“我送你去醫院。”
陸勵南拎起車鑰匙,要送她回去。
譚暮白起身,随他一起往外走。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前面的陸勵騰忽然腳步一晃,身體斜了一下。
譚暮白見狀,連忙扶住了他:“你怎麽了?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