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茹抓了一把,一邊嗑瓜子,一邊去『摸』自己的眼皮。
小蔡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冷笑:“怎麽,昨天做了虧心事,今天眼皮還在跳啊?”
“不是,我覺得總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李藝茹吃不下瓜子,轉頭跟小蔡說明。
十分想要得到小蔡的一點安慰,疏解一下自己内心的不安跟恐懼。
然而,小蔡卻一邊把瓜子皮從嘴裏吐出來,一邊道:“我看這事兒,容易東窗事發。”
“你别瞎說,烏鴉嘴。”李藝茹罵她。
小蔡依舊冷笑:“也不是我烏鴉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啊,你糊弄的是誰啊。”
李藝茹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小蔡更是說話跟紮刀子一樣,拼命往李藝茹那顆本就膽小害怕的不得了的老鼠膽上紮:“你糊弄的可是譚暮白,你看咱們院裏的人,我覺得最不好糊弄的就是譚暮白跟傅錦書,你也是厲害,直接就撞譚暮白那裏去了。”
“她就是再聰明,這事兒應該也不會『露』餡的,我就不信……”
“李醫生。”李藝茹的話都沒有說完,診室的門就被輕輕敲了一下之後,刷的一下打開了。
說曹『操』曹『操』到。
小蔡抓緊了手裏那把瓜子,接着又慢慢松開手,十分同情的轉頭看向了李藝茹。
而李藝茹看見譚暮白冷着臉出現,一顆膽都快被吓破了。
“你信不信?藝茹?”小蔡看李藝茹已經被吓傻了,輕輕問了她一句。
這一句話把李藝茹的神智給拽了回來。
“譚……譚醫生……”
李藝茹說話都開始打結了。
任誰都能看出她臉上那明顯的心虛,譚暮白自然也不例外。
她沒有立刻對李藝茹施壓盤問,而是将目光轉向了小蔡的身上。
小蔡平時看着憨憨的,但是腦袋瓜靈透的很。
瞧見譚暮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根本不用等譚暮白開口說,就立刻起身:“譚醫生,你跟李醫生慢慢談,我先走了。”
她可沒有摻和到這事兒裏去,才不在這裏看熱鬧。
小蔡走的像是一陣風,還貼心的幫李藝茹帶上了房門。
房門一關上,李藝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綁在了刑架上。
“李醫生,昨天有個病人的血檢單,是你幫我從抽血窗口那邊拿出來的,你還記得嗎?”
譚暮白走過去,坐在了小蔡剛才坐的那個位置上。
今天李藝茹不用坐門診,所以,辦公室也沒别人。
現在就他們兩個在這個房間裏,李藝茹單獨面對譚暮白,心裏害怕的厲害。
明明她比譚暮白還要年長了幾歲,可是,譚暮白的氣勢就是淩厲壓人的。
往這個房間裏面一站,她就是知道鬥不過瞞不了了。
“記得。”
她認命的開口。
譚暮白将剛拿到的血檢單拿出來,給李藝茹推過去:“李醫生幫我确認一下,昨天那張血檢單跟這張血檢單,是不是一樣的。”
李藝茹看着血檢單被推過來,瞄了一眼,臉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