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存海看着洪曉玲有些眼熟:“快來看看我女兒吧,怎麽一直醒不過來?”
雖然覺得洪曉玲很眼熟,可是易存海也沒有閑工夫去想在哪裏見過洪曉玲。
他整天見得人多了去,像是這種沒什麽太深印象的,肯定就是沒什麽用處的人。
他對沒有用處的人從來不會往心裏記。
“我瞧瞧。”
洪曉玲過去,扒開林易舊年的眼皮看了看,之後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她的心跳。
剛要說話,就聽見躺在病床上的林易舊年又呓語了一句————
“殺了……”
“不能……不能跟我争……”
“爸爸,殺了她……”
易存海聽着女兒開始胡言『亂』語,立刻就上前去,一把撥開了正在看情況的洪曉玲。
“年年?年年你怎麽樣?”易存海搖晃着女兒的肩膀,希望能夠将女兒叫醒過來。
可惜,這是徒勞的。
不管易存海去怎麽搖晃林易舊年,林易舊年都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不僅如此,還變本加厲的說起了胡話:“爸……幫我……”
“賤種……那個賤種……”
“讓她消失……”
“不能跟我搶……不要……不要跟我搶……”
“我不能沒有他……”
她不停的說着話。
李貝在旁邊看着,眼底『露』出了幾分惡毒的得意來。
洪曉玲則眼神沉沉看着林易舊年說這些夢話。
易存海喊不醒女兒,就轉頭問洪曉玲:“怎麽回事?她怎麽老是說胡話卻也醒不過來?”
問了洪曉玲,他又立刻瞪向李貝,跟李貝問責:“你是怎麽給她看病的?不是說燒已經退了嗎?她怎麽還是醒不過來?”
看易存海已經急了,而且還在指責自己的表妹。
洪曉玲便适時開口:“易先生不要着急,林小姐很快就會醒過來,她現在隻不過是困在自己的噩夢裏醒不過來。”
“噩夢?”
易存海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做了什麽噩夢。
洪曉玲歎了一口氣,仿佛是覺得林易舊年可憐一樣,解釋:“其實說是噩夢也不盡然,說是林小姐的心病更确切一點。”
“她是因爲有心病所以醒不過來?”
“是因爲心病而不肯醒過來,”洪曉玲回答易存海,“這個心病要是沒有了,林小姐也就醒過來了。”
洪曉玲這麽說,李貝的唇角輕輕翹了一點點。
不愧是自己的表姐,說謊的時候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果然比自己厲害多了。
“她有什麽心病?”
易存海問洪曉玲。
洪曉玲搖搖頭,歎息:“這就要問易先生了,易先生是林小姐的父親,跟林小姐生活在一起,熟悉林小姐的事情,我們就不熟悉了。”
洪曉玲正說完這一句,病床上的林易舊年就忽然喊了一聲:“賤種!”
聽見她這麽喊,李貝跟洪曉玲姐妹倆都看向了病床上。
易存海也皺眉看着女兒:“孩子,你在說誰?”
林易舊年在夢裏,并沒有聽見父親問一樣,沉默了下去。
就在衆人以爲她不再說胡話了的時候,她忽然喊出了一個名字:“伏冉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