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看向陸勵騰,問:“大哥能把糖給我一塊嗎?”
陸勵騰聽見譚暮白跟他要糖吃,沒有猶豫,從口袋裏面掏出來幾塊糖,給譚暮白放在了手裏。
“謝謝。”
譚暮白道謝之後,剝開一塊糖,放入了口中。
她以前是吃過這種糖的,醫院兒科那邊的小病人經常會被醫生拿糖哄着配合治療,她遇上兒科的同事,兒科的同事聊幾句就會抓出一把糖來送她。
裏面各種各樣的糖果都有,也有這種彩虹紙包着的硬糖。
“這糖的味道是不是不對?”
陸勵騰一面品着糖果的甜味,一面問譚暮白。
譚暮白心中驚駭,面上卻沒有什麽表現,隻是笑了笑:“批次不一樣,所以口感會有所不同吧。”
這個牌子的這種糖果,不管是哪個批次都是這樣的味道。
爲什麽陸勵騰會說味道不對?
“哥,這是你從超市買的嗎?”
譚暮白問他。
陸勵騰應聲:“是啊。”
說完,他又把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仰起頭閉上了眼睛,想要緩解一下頭痛的感覺:“可是,跟柳靜弦給我的醒酒糖口感差别好大。”
譚暮白越聽,越覺得震驚:“柳靜弦給你的醒酒糖?”
“是啊……”陸勵騰回憶當時柳靜弦跟他說的話,笑着道:“他說如果頭疼胸悶不舒服,就吃一顆這樣的醒酒糖,所以,他給我的糖吃完了之後,我就從超市裏買了一模一樣的糖回來。”
他很疑『惑』:“可是,爲什麽超市的糖跟柳靜弦給我的糖差别這麽大?”
譚暮白看着手裏的那把糖,眼神深邃沉郁。
爲什麽差别這麽大?
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一樣的糖。
超市的糖才是真的糖,而柳靜弦給他的醒酒糖,極有可能是一種醒酒『藥』。
還是自制的醒酒『藥』。
柳靜弦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爲了确定自己的猜測,譚暮白繼續問不動聲『色』的問他:“柳靜弦給哥的糖吃了之後,效果怎麽樣?”
“醒酒糖嘛,吃了之後,的确會舒服很多,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果然,是某種醒酒『藥』。
隻有醒酒『藥』才會在服用之後,改善醉酒的不适感。
“哥跟柳靜弦喝酒的時候很容易醉嗎?”
柳靜弦既然給了他醒酒『藥』,是不是也給他下了容易醉酒的『藥』?
畢竟,哥最近總是容易醉,她聽婆婆衛琴講了好幾次了。
“我很久不跟靜弦喝酒了,跟闵濤在一起倒是喝了幾次酒……”
陸勵騰擡手,捏了捏眉心。
譚暮白越問,心中所懷疑的就越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而陸勵騰在吃了解酒糖之後,身體不适的感覺一直沒有緩解,也有些撐不住了,起身,無奈道:“我想回去休息了,慕白。”
“哥,我扶你回房吧。”
譚暮白看他要回房間,就主動伸手扶他。
陸勵騰客氣的道謝:“謝謝你,慕白。”
“不用客氣,大哥小心台階。”
譚暮白扶着陸勵騰上樓,而樓上的陸勵南跟衛琴也察覺不對,先躲了起來,免得讓陸勵騰發現他們兩個在偷聽。
譚暮白卻一邊扶着陸勵騰往樓上走,一邊細細回想今天檢查單被那個李醫生順帶從血檢窗口捎出來的事情。
有蹊跷。
那個李醫生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