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林祿剛從淺眠中醒過來,因爲房門外響起來的聲音,略略有些不開心。
易存海沒敢說實話,隻是笑着回答:“剛才外面的小護士吵架,擾到你了?”
“嗯。”
林祿在易存海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易存海一邊給她往腰後墊枕頭,一邊道:“我已經打發他們走了,不會再吵到你了。”
他怎麽可能跟林祿說是女兒年年又跟伏冉曦打起來了呢?
若是說了,林祿要生氣不說,還會更嫌棄年年這個女兒。
她本就不喜歡這個意外之下才留下來的女兒,若是更嫌棄了,跟她斷絕關系也不是說着玩兒的。
“以後别讓不懂事的護士來這一層『亂』我。”
林祿不高興的開口。
易存海連忙點頭應下:“是是是,我待會兒就跟院長說去。”
“别待會兒,就現在去。”
她看見易存海這張臉也煩,還不如趕緊打發出去。
易存海被林祿這樣厭惡,也能感覺到,不過這麽多年的夫妻生活過下來了,也早已經習慣。
她嫌棄他,卻又擺脫不了他。
隻能就這麽嫌棄着厭惡着,卻還要在一起做着夫妻。
“我這就去。”
易存海很聽話,給林祿倒了杯熱水,看她喝了幾口之後,轉身去跟院長說這個事兒。
而他一出門。
在門口的林易舊年就伸手拽住了父親的袖子:“爸,你看她……”
林易舊年指了指蜷縮在牆角昏死過去的伏冉曦,有些緊張:“她不會是死了吧?一動不動的?”
“死了也不會起什麽水花的賤種,你怕什麽?”
易存海儒雅的臉上有了幾分陰毒扭曲,他走過去,彎腰探了探伏冉曦的鼻息,收回手,冷哼道:“還有氣,沒死。”
“爸,你剛才踢得好像有點重了。”
“她跟你打架,就是踢死了也不爲過。”
易存海是疼愛女兒的,雖然因爲侄子易單鈞的事情訓斥責罵過女兒,但是如果他易存海的女兒被這麽個草根出身的賤東西欺負,他可護犢子的很。
“我去找個醫生給她看看,你先進病房去守着你.媽。”
易存海交代林易舊年。
林易舊年聽見父親的安排,點了點頭,又擔憂的看了地上的伏冉曦一眼,這才轉過身,推門進入母親的病房。
而易存海則是打電話叫了兩個人,把伏冉曦送到了一家小診所裏面去。
壓根就沒有讓她在這個醫院裏面就醫。
畢竟,這個醫院裏面人太多了。
她把人給弄死了,也會惹很多麻煩。
伏冉曦『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背着送到了車上,車子行駛一陣,又被人送進了滿是消毒水的地方。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可是周圍昏暗一片。
她的眼皮也沉重的厲害,眼睛根本就睜不開。
她在哪兒?
還在醫院嗎?
她意識『迷』糊,很想清醒過來。
可是,卻無論如何都集中不了精神,也動彈不了。
旁邊,有交談聲響起來:“這一腳踢得有點重啊,踢到她的胃了,看樣子是胃出血了。”
“胃出血會死人嗎?”
“不會,送醫還算及時。”
“可是,易先生說胃出血會死人。”那人陰險的說道。
醫生有些猶豫,最後妥協:“那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