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舊年一邊等伏冉曦過來,一邊聽着平時不怎麽聯系的堂哥單鈞跟自己絮叨。
“真的,你跟叔母說說,我不是故意把那條狗給撞死的,我是不小心。”
“不小心?”林易舊年聽着堂哥說的話,就覺得好笑,“你也不小心看上了人家狗主人?不小心威脅人家說要是不跟你耍朋友,就讓人家一家子不好過?”
單鈞嘴角抽動了一下:“年年,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你這事兒,我跟我媽說不了。”
林易舊年根本不聽解釋,立刻拒絕自己的堂哥,并不想摻和這個事兒。
單鈞聽到之後,有些不甘心:“好妹妹,我是你的親堂哥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我被那個瞎眼的窮鬼整到監獄裏嗎?”
“你隻是撞死了人家的狗,陪人家一條狗,再道個歉就完了,他們哪裏有本事讓你去坐牢?”林易舊年不聽他這一套。
她已經問過父親了,那個瞎子就是個被收養的孤兒。
根本沒什麽背景。
“我也是想給他賠錢了事的,但是,他們家窮的要死,撞死這條狗之後,更是獅子大開口,非要訛我。”單鈞添油加醋。
林易舊年對這件事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聽到堂哥這麽說,皺了皺眉,有些嫌惡:“果然窮鬼難纏。”
一聽堂妹說這個話,單鈞立刻覺得有戲,開口繼續賣慘:“那個瞎子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訛人的本事也不小,不隻是要我賠他的天價狗,還要我賠他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林易舊年覺得奇怪:“什麽精神損失費?”
單鈞那邊期期艾艾的:“就是……”
“就是什麽?”林易舊年一聽說話向來很麻利的堂哥忽然吞吞吐吐起來,就知道其中有鬼。
果不其然,在吞吞吐吐的結巴了半天之後,單鈞開了口:“他說我調.戲他,所以跟我要精神損失費。”
“調.戲?”林易舊年眯眼,“你調·戲個男人?”
單鈞趕緊解釋:“我真沒調.戲他,誰會調.戲一個瞎眼男的啊,我喜歡女生好不好,那種胸·大腰細屁.股翹的。”
林易舊年聽得惡心:“說重點。”
“我不過是看他一個瞎子趕路挺可憐,想要捎他一程而已,沒想到,他讓那個瘋狗碰瓷我,還給我摁上一個調.戲男人的罪名,我可真的是冤枉啊!”
單鈞說的這些話,林易舊年并不全相信。
自己這個堂哥這些年仗着林家可是雞犬升天,一家子都跋扈嚣張的不行。
他會有這麽好心真的去送一個瞎子去目的地?
“年年……”單鈞擔心林易舊年懷疑,委屈的喊她,“年年你得相信哥啊。”
“好了,你别說了,”林易舊年一擡眼,瞧見了伏冉曦趕過來的身影,懶得繼續跟單鈞說下去,“我這邊有事要忙,你的事情等我閑下來的時候再說吧。”
單鈞不太願意這樣挂斷電話。
林易舊年卻根本不給他面子,直接把電話給挂斷了。
電話挂斷之後,她就皺着秀麗的眉頭冷刺刺的看伏冉曦:“怎麽來的這麽慢?”
她要是早點來,也不至于讓她聽單鈞這個廢物東西叨叨這麽久了。
“堵車。”
伏冉曦回答。
“堵車?”林易舊年嗤笑一聲,“我看不是堵車,是你故意磨蹭着不想來。”
“你愛信不信……”
啪————
林易舊年毫不客氣的擡手給了她一耳光。
伏冉曦瞬間被打愣了。
林易舊年卻扯着唇角,笑着提醒她:“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可以跟我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