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清隽端正,隻是從小身體不好,顯得有些纖弱蒼白,不如别的男生那樣陽光強壯。
不過,他長得好看,附近的小姐姐看見他,都臉紅的會跟他說幾句話。
隻可惜,他眼睛是瞎的,看不見東西。
伏明明眼睫『毛』又長又黑,瓷白的眼皮遮擋着看不見東西的眼珠。
伏冉曦趕緊過去,扶住哥哥,問他:“貝拉是導盲犬,附近也沒有盲人,是誰把它借走了?”
伏明明并沒有立刻回答妹妹的話,而是清隽眉『毛』一擰,擡手敏銳的按住了她的手:“你的手怎麽了?”
伏冉曦的手被哥哥這樣一按,疼的鑽心。
卻忍着沒有立刻從哥哥的手裏把手抽開。
自己這個哥哥,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是最了解的。
雖然哥哥是個盲人,眼睛看不見,可是卻出奇的敏銳。
她敢保證,隻要現在一抽手,就解釋什麽都掩蓋不住手受傷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重傷輕說。
伏冉曦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上解剖課的時候,不小心用手術刀割破了手。”
這個謊言漏洞百出。
可是,卻有很關鍵的一點,讓伏明明無法拆穿。
那就是,伏明明對醫學不了解,也不知道手術刀是什麽樣子。
所以,伏冉曦說割破了手,他也沒有懷疑。
“那爲什麽戴這麽厚的『毛』線手套?”
伏明明問她。
“我剛從外面回來,有點冷就戴上手套了。”
“那你把手套摘了,我『摸』『摸』你的手。”
伏明明還是擔心妹妹的傷勢。
伏冉曦不想讓哥哥去『摸』自己那纏滿了繃帶的雙手,卻又不知道怎麽拒絕。
正在難以回答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哥哥也很相信自己的譚學姐。
并且多次誇贊譚學姐是個好醫生。
她立刻就道:“我手傷到之後是譚學姐幫我包紮的,譚學姐囑咐過,要注意保暖,不能讓傷口冷到了,手套最好不要摘。”
伏冉曦這麽說,伏明明才被騙過去。
“既然是譚醫生說的,那就好好戴着吧。”
伏明明沒有再追着讓她摘手套。
伏冉曦心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外婆還在主卧裏,因爲生病沒力氣,起不來床。
伏冉曦跟哥哥說了會兒話,就趕緊去找外婆。
外婆躺在床上,人也因爲生病清瘦了不少,臉頰都凹陷下去許多了。
“你今天不是去面試兼職,怎麽又上解剖課割破了手?”
伏明明這個哥哥不知道伏冉曦早上去醫院面試的事情,外婆卻很清楚。
伏冉曦生怕外婆的話被哥哥聽了去,趕緊給外婆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外婆看伏冉曦這樣給她比劃,就看了外面的伏明明一眼:“你哥哥吃過飯了,你先讓他去睡覺,然後回頭來跟我說。”
伏冉曦點點頭,起身去問伏明明吃過飯沒。
伏明明說吃過了,接着,就『摸』索着洗漱了之後回房間睡覺了。
他今晚整個人都比之前沉默寡言了許多。
伏冉曦覺得很奇怪,就在去了外婆房間之後,問了外婆一句:“外婆,哥今天有點不對勁兒,他怎麽了?”
外婆躺在床上,看着她道:“我看你倆今天都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