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存海從病房門口進來,看見妻子扯動嘴角的神情。
往她看的電腦屏幕瞧了一眼。
一下就看出了那個被折磨的女孩子是伏冉曦。
“這不是那個管不住嘴的臭丫頭?”
林祿并不想跟易存海過多的讨論伏冉曦,擡手,将放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給合上了,懶懶道:“稍微給她一點教訓。”
“是應該給點教訓的,将她兩隻手都廢了也不爲過。”
易存海儒雅的外面下,是心狠手辣的本質。
林祿瞥了他一眼:“我的事你少管。”
易存海聞言,趕緊點頭:“好好好,我不管。”
林祿聽他認真應了,才将身體往腰後墊着的靠枕上一靠,半眯着眼睛問他:“今天怎麽來的格外早?”
往常易存海來看她,可沒有這麽早。
這話一說出來,戳到了易存海的心虛的地方。
“有點小事,要請你幫忙。”
“小事?”
林祿擡起眼皮來,看他,順帶着嘲諷,“你還能有小事?”
“不是人命案子,”易存海擡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真是一點小事。”
“要再是人命案子,你就直接去給人家償命好了。”林祿嫌惡的從他身上收回視線。
易存海笑笑,陪着笑臉道:“我怎麽會老是惹這種麻煩,你現在生病了,我可不敢讓你再給我.『操』心傷神。”
“呵……”林祿低低嗤笑一聲,“我看你不是怕我給你『操』心傷神,而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收拾爛攤子,沒人罩着你了吧?”
顯然,這話說到了重點。
易存海臉『色』稍稍變了變,卻還是否認:“怎麽會呢?我們夫妻一場,我怎麽會這麽想?”
“你不是這麽想,那當年南城的事情……”
“祿祿喝茶。”易存海及時端上來一杯茶,堵住了林祿的話頭。
林祿瞥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在他跟個貼身太監一樣,這樣服侍她的份上,林祿才問了一句:“這次又是什麽事?”
“不大的一點兒事,”易存海一邊說,一邊接過林祿喝過的茶杯,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是我那個大侄子,惹了一個瞎子。”
“瞎子?”
林祿覺得稀奇。
易存海放下茶杯後,又殷勤的給林祿按摩不太活動的雙.腿,一邊按摩,一邊将事情解釋清楚,當然,事情也是說的有些避重就輕。
“我那個大侄子,剛買了輛新車,古道熱腸的,在路邊看見了一個瞎子,就問他去哪兒,想捎帶着送他過去。”
“然後呢?”
林祿對他這個‘古道熱腸的大侄子’并不怎麽覺得古道熱腸。
“然後吧,那個小瞎子不識好歹,不隻是不肯搭我侄子的車,還放狗咬人。”
“導盲犬咬人?”林祿嗤笑。
“害,畜生嘛,就算是導盲犬也是會發狗瘋咬人的。”易存海似乎很無奈。
林祿沒吱聲,示意易存海繼續說下去。
易存海便繼續說:“那狗一咬我侄子,我侄子慌了,上車想要開車走,可是一不小心,把那狗給撞死了!”
林祿對這個發展并不覺得稀奇。
易存海看林祿并不生氣,便道:“這不,那個瞎子就賴上我那大侄子了!非說我侄子欺負人,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對誰也不好!你說是吧?祿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