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瞬間出現了無數的想法。
她立刻開口要問。
傅錦書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慕白，既然方阿姨從醫院裏出來了，想必再回去也住的不舒服，不如問問主治醫生，如果醫生說阿姨沒有大礙了，就給阿姨辦出院手續，讓阿姨回家。”
傅錦書跟譚暮白打商量。
譚暮白看向傅錦書。
傅錦書鏡片後的眼神帶了安撫之意。
卻也有另外的深意，沒有言明。
譚暮白心領神會：“也好，我去問問醫生。”
譚暮白轉頭，去給母親的主治醫生打電話。
而傅錦書則留在客廳裏面照顧方娟。
方娟以前不太待見傅錦書，畢竟這個男人跟自己的女兒有過一段失之交臂的感情。
如今，她心裏有心事，竟然也沒有太在意傅錦書。
傅錦書在客廳等着譚暮白回來。
并在這期間，仔細看着方娟。
方娟在覺得不用回醫院之後，又重新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再去感知周圍的情況，也忽略了傅錦書的存在。
譚暮白很快打完電話回來。
傅錦書問：“怎麽說？”
“甯波說可以出院了。”
方娟也聽見了女兒這句話，擡起頭看向女兒。
譚暮白有些無奈，傷腦筋的撫了撫額頭，道：“我待會兒去醫院給您辦出院手續。”
方娟點點頭。
傅錦書給方娟倒了杯水，遞過去：“阿姨喝水。”
方娟看着傅錦書遞過來的水，并沒有接過去。
但是，還是說了‘謝謝’。
這樣一句禮貌的謝語。
也讓譚暮白略略有些愕然。
傅錦書遞過水去之後，便轉頭，跟譚暮白道：“我從醫院離開的也夠久了，現在要回去了。”
譚暮白點頭：“我送你下樓。”
“嗯，”傅錦書先是應了譚暮白，接着又跟方娟禮貌道别，“阿姨，我改天再過來看您，現在就先回去了。”
方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傅錦書的身上，所以傅錦書走不走，她都不是很關心。
隻不過是輕輕點了點頭而已，并不在意。
譚暮白跟傅錦書看見方娟點頭，互相對視一眼。
譚暮白便轉頭，跟着傅錦書出了家門。
兩個人一路往樓下走，邊走邊說話。
“你覺不覺得我媽很奇怪？”
譚暮白問傅錦書。
傅錦書自然是感覺到了。
隻不過，不知道方娟到底是怎麽了。
畢竟是譚暮白的母親，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點了點頭。
譚暮白聯想醫院裏的監控被剪輯的事情，就道：“我媽在醫院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回去查。”
他這麽說，傅錦書也開了口：“伏冉曦撒謊了。”
一說伏冉曦撒謊了，譚暮白立刻看向了傅錦書。
樓道之中，除了他們兩個下樓的腳步聲之外，更多了一絲沉默。
“果然也發現了，”譚暮白苦笑了一下，道：“我以爲是我的錯覺。”
“不是錯覺。”
傅錦書從不懷疑譚暮白的感覺是錯誤的。
而譚暮白面對傅錦書的話，也無奈的道：“冉曦是我的學妹。”
“所以，她爲什麽撒謊你才更需要查個明白。”傅錦書啓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