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錦書跟譚暮白離院尋人的同時,一号病房裏,林祿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玉手镯,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易存海。
易存海懼内是出名的。
所以,看見妻子看自己,便跟個外人一樣,陪着笑臉,道:“幹幹淨淨,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留下。”
“嗯。”
林祿點點頭。
易存海看妻子滿意了,就又開口,提了一句:“我把剪掉的錄像拿回來,讓人看了一下,發現一個事兒。”
“什麽事?”
林祿聽到丈夫說的,就轉頭看向他。
易存海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林易舊年,道:“舊年,你先出去。”
林易舊年聽母親的話。
所以,看了看母親的臉色,發現母親允許自己出去之後,才從病房裏出去。
林易舊年乖巧的離開病房,并且順手帶上了房門。
她走了,林祿才擡手,攏了攏自己耳邊的頭發,問:“什麽事?怎麽還得把年兒支出去?”
易存海看女兒走了,妻子也問,就從懷裏摸出來一張照片,給妻子遞過去:“看看這個。”
林祿對丈夫拿出來的東西并不感興趣。
因爲她垂眼一瞧,就看見是一張照片,而且是一張妙齡小姑娘的照片。
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背景是醫院的走廊,身上穿的素淨,長得倒是挺不錯的。
林祿看着人間水蜜桃一樣美妙的年輕小姑娘,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揶揄丈夫:“怎麽,拿你新找的黃毛丫頭來給我過過目?”
她跟易存海的婚姻前些年還算是有點婚姻之實。
到了後面,可就完全是空架子了。
她對易存海這個丈夫沒什麽感情,所以丈夫就算是在外面有那麽幾個莺莺燕燕的,她也懶得管,懶得看。
反正這些莺莺燕燕的本事再大個一百倍,也沒法撼動她的位置。
易存海敢因爲那些野女人跟她提離婚嗎?
他根本不敢。
他不隻是不敢,還要時時刻刻的哄着她,鞍前馬後的看她的臉色。
如果她提離婚,易存海甚至會立刻像個女人一樣割腕跳樓一哭二鬧。
所以,她對易存海找的年輕女人不感興趣,因爲沒有威脅。
易存海在外面的确有女人,但這個的确不是:“這丫頭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拿來給我看什麽?”林祿斜他一眼,卻對丈夫有别的女人的照片不見半點的吃醋,不僅如此,還惡心道,”還讓年兒出去,要不是你找的髒表字被年兒看到怕髒了年兒的眼睛,你幹嘛要讓年兒出去?”
聽林祿這麽說,易存海趕緊解釋:“你誤會了。”
“誤會?”林祿冷笑,目光落在照片上,“那這是誰?”
“是在方娟走廊外面,摔了暖瓶,還看見你進方娟病房的人。”
易存海這麽一說,林祿坐着的身體都立刻挺直了幾分。
她目光銳利的看向易存海:“當真?”
易存海老老實實回答:“我什麽事情都是爲你着想的,當然是真的,所以……”
“什麽?”
林祿看易存海後面的話未說出來,便眯了一下眼睛。
易存海笑了笑:“要不要我幫你把她處理掉,畢竟看見了你進病房,可能會管不住嘴亂說話。”
林祿擰眉,沉默了一下。
就在易存海覺得林祿一定會答應的時候,林祿開了口:“不用。”
“可她……”
“我說不用。”林祿厭惡别人質疑他,目光看向易存海。
易存海立刻閉上了嘴。
不敢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