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舊無視她的警告,并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一樣聽過就忘了。
這怎能讓她不生氣?
“你還記得我上次怎麽跟你說的嗎?”
霍闵濤問柳靜弦。
柳靜弦皺眉,仔細回憶了一下:“倒是記得,不過……”
他笑了笑:“我也在北城,陸先生也在北城,北城這麽大,卻又這麽小,我就算無意去騷擾陸先生,也難保不會湊巧遇到陸先生,就像是這一次,完全就是巧合。”
“你還敢說是巧合?!”霍闵濤很生氣,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柳靜弦的鼻子罵,“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麽故意?”柳靜弦想不到霍闵濤會這麽指控他。
他有什麽好故意的。
“你是故意跟蹤勵騰,知道我跟勵騰要訂婚,所以故意過來刷存在感!你眼看勵騰就要忘記你了,所以又出現在勵騰的面前!讓他想起你!你這個耍心機的賤男人!”
柳靜弦沒想到自己湊巧做個代駕,湊巧接到了陸勵騰的單子,竟然會引起霍闵濤這麽大的誤會。
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
不過,被罵了‘賤男人’,柳靜弦就關切的開口提醒了一句:“霍小姐,被害妄想症是病,多疑多慮也是,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醫生,不如介紹……”
啪——
柳靜弦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霍闵濤忽然扇在他臉上的巴掌聲給打斷了。
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突兀。
而霍闵濤這一巴掌也是用了力的。
她一巴掌扇完了柳靜弦之後,似乎是不解氣,擡起手,又要再給他一巴掌。
但是這一次,柳靜弦反應了過來,立刻就抓住了她揮動過來的手:“我隻是好心提醒你,爲什麽要打人?”
“放開!”
霍闵濤被柳靜弦的手抓住,晃動手臂想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
她沒有發現,她已經跟以前不同。
以前她擡手打了别人,自己還會驚訝,還會覺得自己太過沖動。
可現在,她一巴掌打在柳靜弦的臉上,隻覺得柳靜弦是罪有應得,自己打的他還是輕,還應該再打一巴掌。
“你放開我!”
霍闵濤晃動手臂,急切又憤怒。
她打不到柳靜弦,便開始咒罵起來:“你這個心機男,滿腦子都想勾.引有婦之夫,你下賤!”
柳靜弦被她如此辱罵,之前眼中的笑意已經全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憎惡。
“果然貪心的人永遠沒有滿足。”
柳靜弦握着她的手腕,感歎了一句。
霍闵濤根本沒有仔細去聽他說了什麽,隻覺得柳靜弦今晚就是想要搶走陸勵騰,所以将她看作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她的一隻手掙脫不出來,另一隻手便要動手去跟柳靜弦扭打。
柳靜弦察覺,在她另一隻手碰到自己之前,立刻一把推開了她。
霍闵濤被推的往後踉跄了好幾步,一下摔在地上。
她明确知道了自己的力氣敵不過柳靜弦,卻還是瘋了一樣,不知恐懼的繼續怒罵:“你這個表字!你不要臉!狐狸精!破壞别人的家庭你要遭報應的!”
柳靜弦面對她如此不堪入耳的怒罵,卻并沒有向她走近報複她,隻是冷冷看着她,像是在看什麽可憐的髒東西一樣,問:“霍小姐,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一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