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濤也一整晚沒有回來。
一個陸家的大兒子,一個是霍家的獨生女。
孤男寡女的在一塊兒,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兩個人夜不歸宿會發生點什麽吧?
“嘶……”
衛琴倒吸了一口氣。
心驚膽戰的轉頭看了顧白笙一眼。
希望這個沉穩聰敏的小兒媳能夠安慰自己兩句。
告訴自己不會發生她想的那種可怕事情。
然而,顯然譚暮白也沒法安慰她。
譚暮白眉毛皺了皺,想着怎麽詢問霍媽媽更多。
可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開門的聲音就傳入了客廳。
霍媽媽剛剛給她們兩個倒了早茶。
聽見門口的聲音,就轉頭去看。
一下就看見了進門的人:“闵濤回來了?”
霍媽媽很高興。
并且因爲女兒昨晚在花店操勞工作的事情,很是心疼:“昨晚忙到很晚吧?哎呦呦,你看看眼底下的黑眼圈,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昨晚該不會是忙到沒有睡覺吧?”
霍媽媽問女兒。
霍闵濤裹着外套。
外套的腰帶系的緊緊的。
因爲是很長的大衣,所以把她從頭到腳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聽見母親跟自己說的話,霍闵濤就敷衍了兩句:“睡了,就是有點晚。”
“那怎麽看起來這麽累的樣子?”
“忙。”
霍闵濤敷衍霍媽媽的話一清二楚的傳到了譚暮白跟衛琴的耳朵裏面。
兩個人知道陸勵騰昨晚徹夜未歸。
所以自然就聯想到了霍闵濤之所以會這麽累的原因,很清楚霍闵濤是在敷衍自己的母親。
而霍媽媽不知道這個事。
所以就聽了女兒的說辭,并且關心道:“趕緊去洗個澡吃早飯,我就知道你昨晚留在店裏會忙到很晚,所以一大早起來給你炖了雞湯,現在正好可以喝了,收拾一下就來喝吧。”
“不喝了,我很累,要去睡覺。”
霍闵濤換了鞋子就想上樓。
但是,從玄關處往客廳走,一擡頭,卻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着譚暮白跟衛琴。
看見這兩個人,霍闵濤就聯想到了陸勵騰。
立刻停住了腳步,有些不知所措:“阿姨跟慕白怎麽來了?”
這一問,把衛琴跟譚暮白給問住了。
要怎麽回答才是呢?
衛琴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總不能說是來自己兒子徹夜不歸,她懷疑他們兩個一起過了夜,所以才來的吧?
譚暮白也知道不能這麽說,所以腦子極快的反應了一下,便開口道:“我同事訂花,所以來問問你店裏有沒有合适的,說是要表白用的,定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譚暮白一說這個,霍媽媽就聽的笑了起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浪漫啊,表白不送一束了,而是送這麽多?”
“是,是啊。”衛琴看這個說辭先把霍媽媽給哄住了。
就也跟着應和:“現在的年輕人條件好了,所以表白的辦法也是花樣百出了。”
“闵濤,你跟慕白好好聊聊,我去給你盛湯,正好你衛阿姨跟慕白也一塊兒嘗嘗我的手藝。”
霍媽媽說完,就去廚房了。
看老姐妹這麽好糊弄,衛琴心裏頓時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