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在科室的聚會上,跟同事們講了一些蘇依拉發生的日常。
接着,便是吃飯。
譚暮白這一場聚餐,并未喝酒。
因爲大家也知道她尚在哺乳期。
所以沒有要她喝酒。
隻是,不喝酒多少有點不盡興。
所以,幾次碰杯慶祝的時候,譚暮白都以茶代酒,跟大家碰了杯子。
聚餐後半段。
傅錦書幫她将杯子裏面的綠茶換成了熱水。
譚暮白瞧見,忍不住笑:“讓我多喝熱水?”
“别開玩笑。”
傅錦書正色道。
譚暮白看着他這幅正經的不行的樣子,就忍不住失笑:“你這樣正經怪吓人的,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啊?”
她說的聲音不高。
周圍也沒有幾個人聽見。
畢竟除了她沒有喝酒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喝得不少了。
傅錦書也喝了一些。
聽見她說的這句話。
手中端杯的動作微微一頓,接着,眼底的光潋滟一閃,便道了一句:“不需要。”
他回答的也很低。
正巧旁邊的高然跟高帆喝高了,在劃拳。
劃拳的吆喝聲太高,以至于掩蓋了傅錦書說的這三個字。
譚暮白沒聽清,便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醉了。”
傅錦書懶得理她一樣,喝了一口茶,将水杯放在了桌面上。
譚暮白失笑:“醉的不是我,是你,我都沒有喝酒。”
譚暮白沒有多想。
而傅錦書看着她的面容,看着她勾起的唇角,卻眼底光芒暗暗的流轉着。
思緒仿佛回到了昨晚的午夜夢回。
又仿佛回到了前天的半夜驚醒。
還好像一瞬間想起了大前天黎明睜眼的時候,那绮麗旖·旎的迷夢。
他垂下眼睫。
淡淡:“我好像是醉了。”
他是醉了。
還沒有到醉酒的臨界點,就已經分不清虛幻跟現實了。
譚暮白卻還在跟他說話:“你也要爲自己考慮一下了,你現在……”
“我要回去了。”
譚暮白的話還沒說完。
傅錦書就忽然站起了身。
手指拿上搭在椅背上面的外套,看都沒看譚暮白一眼,就跟桌上的其他人冷漠的說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譚暮白看見他這樣突然起身離開。
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蒙。
而傅錦書在出門的時候,側頭看了她一眼。
卻在心中忍不住暗罵。
她是在做什麽?
可憐他孤苦伶仃一個人?
可憐他找不到一個陪伴他走以後道路的伴侶?
她可真是閑操心。
他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傅錦書眼底冰冷。
怒意跟被可憐的恥辱,讓他将拳頭握的都緊了一些。
鋒利卻又清隽的長眉也染了寒意。
讓人覺得更難接觸了一些。
劉靜親眼看着譚暮白把傅錦書給氣走了還不自知。
猶豫了一下,也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包背上。
随後,對着在坐的人開口:“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在坐的人打了招呼之後,劉靜就看了譚暮白一眼,迅速出去了。
譚暮白看着劉靜出去,眨了眨眼經。
回想剛才的事情,有些似懂非懂。
卻沒有再深思下去。
她好像是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