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傷心。
因爲這是陸勵騰給她的最後結果。
她忍着不去告白,忍着不讓兩家攤牌。
忍着不去沖動。
可是最後她還是沖動了,她給了柳靜弦一巴掌,質問陸勵騰。
逼着陸勵騰給了她一個最終的答複。
陸勵騰說,跟她沒結果。
她伸手,用醉的都沒了力氣的手臂抓住前來接她的譚暮白的手臂,苦笑着問她:“你知道……你知道勵騰跟我說了什麽嗎?”
譚暮白跟陸勵南在家中看孩子。
忽然她就接到陸勵騰的電話,讓她過來西江道的燒烤攤附近找霍闵濤。
她知道事情不太妙,急忙跟陸勵南趕過來。
沒在燒烤攤周圍找到霍闵濤,倒是在看見停在酒吧門口的紅色跑車,從酒吧裏找到了喝醉的霍闵濤。
喝醉酒的人隻能哄着,順着。
譚暮白便順着她問:“大哥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呵……”
霍闵濤笑起來,揚起一張臉,看着譚暮白迷糊了一瞬,上揚的唇角就忍不住,耷拉了下去,聲音也帶上了哭腔,“他說他跟我沒結果!”
霍闵濤想起這句話就傷心。
即便是喝的走路都走不穩了,卻還是難過的心如刀紮。
她已經在酒吧裏哭了一場。
眼妝也有點脫妝了。
譚暮白看她又哭起來,就趕忙跟陸勵南要了紙巾,幫她擦眼淚:“别哭了,你喝醉了,許是聽岔了,大哥怎麽會跟你說這樣的話?”
嘴上雖然這樣安慰。
可譚暮白跟陸勵南心裏都清楚,陸勵騰會這樣說。
也一定會這麽說。
陸勵騰打從一開始,對霍闵濤便不是男女感情,而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情。
近乎于親人的那種朋友情。
“你說我要怎麽辦?”霍闵濤醉了,卻能認得出譚暮白,她問譚暮白,“你說我改怎麽辦?我不能……不能失去勵騰……我爲了他……連藍可盈都趕走了……我怎麽能失去他……”
“趕走誰?”
譚暮白忽然聽見霍闵濤的醉話裏提到藍可盈。
頓時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霍闵濤醉酒之後,也知道趕走藍可盈是不能說給别人聽得秘密。
所以,給自己圓謊:“沒有趕走誰……我沒有趕走誰……”
“你剛才說你趕走了藍可盈?”
陸勵南卻是清清楚楚聽見了她剛才所說的話。
霍闵濤否認:“我沒有趕走藍可盈!我沒有趕走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跟我做交易,要把勵騰讓給我……她是主動離開的……”
她醉醺醺的解釋,覺得委屈極了:“是她說把勵騰讓給我……是她祝福我跟勵騰在一起……是她!”
她被譚暮白扶着,執拗的解釋:“是她主動退出的!不是我趕走她……不是我……”
霍闵濤魔怔了一樣,在不停的重複着不是自己趕走了藍可盈。
可是,越是解釋,事情就越描越黑。
而譚暮白跟陸勵南,也已經看着霍闵濤這樣,知道了她的酒後吐真言。
明白了藍可盈爲什麽會突然留下一封書信就人間蒸發。
原來,果然跟霍闵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