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伏冉曦就這麽跟在兩個人的身邊,跟小尾巴一樣,安靜聽話,卻又粘的跟狗皮膏藥一般緊。
譚暮白這一路上,旁敲側擊問了柳靜弦很多問題。
尤其是關于陸勵騰的。
筆比如,怎麽跟陸勵騰認識的。
見過幾次面。
感覺怎麽樣?
這些問題,柳靜弦毫無心機,也絲毫不防備的,都跟她說了。
而且說得直接坦誠,跟霍闵濤說過的無二緻。
但是太無二緻,也讓譚暮白狐疑更重。
她在出校門之後,給陸勵南打了電話。
陸勵南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
見到柳靜弦,也很吃驚。
“他是……”
“柳靜弦,”譚暮白跟陸勵南解釋,“是我的一個學弟,A醫大的學生。”
“他就是那天給大哥打電話的柳姓同學?”
陸勵南明顯想到了之前打到家裏的那通電話。
譚暮白點點頭。
陸勵南便将胳膊放在降下來的車窗上,問他:“同學,你那天打電話去我家是爲什麽?”
柳靜弦一懵。
沒立刻回答出來。
譚暮白看着他這幅回答不上來的樣子,更懷疑的皺了皺眉。
陸勵南也察覺到情況不對:“總不能沒有理由就随便往我家裏打電話吧?”
柳靜弦被陸勵南這樣問,像是有些緊張,也像是有點心虛。
期期艾艾道:“就是有一點小事。”
“小事?”
陸勵南很想知道是什麽小事,居然能讓他把電話打到大院裏面去。
而且,他是怎麽知道大院的電話的。
“是誰把我們家的電話告訴你的?”
陸勵南問他。
柳靜弦被陸勵南的問題問的有些六神無主,更是結結巴巴的答不上來:“您家裏的電話……是……是……”
“是誰告訴你的?”
陸勵南見他态度怪異,答不上來,越發在意起來,語氣也重了許多。
他們家的電話除了大院裏的人,以及他們的親戚友人知道之外,可是誰都不知道的。
這家夥怎麽會輕而易舉就知道他們家的電話?
是不是居心叵測?
“是陸先生,”被陸勵南危險的眼神盯着,柳靜弦心理有些承受不住,終于豁出去一般說出了答案,“是陸先生告訴我的!”
他一開始說的還不是那麽堅定,後面又重複的時候,就态度堅定了起來。
比起像是說實話,譚暮白更覺得他這個回答是在懵答案。
“你可别糊弄我,我回去要問我大哥的,如果我大哥說不是他告訴你的,有你好看的。”
陸勵南可不會對任何心懷叵測的人手下留情。
而且,他嚴肅起來的時候,眼神犀利鋒銳,的确是很吓人。
柳靜弦明顯有些被陸勵南給吓到。
卻還是笃定的開口:“陸先生不相信的話,回去問勵騰先生就是,的确是勵騰先生告訴我的。”
“那你剛才爲什麽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陸勵騰問他。
柳靜弦嘴角動了動,道:“因爲勵騰先生不讓我随便給他打電話,也不讓我随便告訴别人說我知道你們家的電話。”
“那你那天打電話去我家是爲了找我大哥做什麽?”
陸勵南不是簡單人。
繞來繞去,就把心裏很緊張的柳靜弦給套了進去。
柳靜弦沒有太防備。
立刻道:“我那天沒……”
他一說‘沒’,陸勵南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同時,譚暮白也意識到了什麽,眼神沉了下去,牢牢盯着柳靜弦。
他要說什麽?
沒給大哥打電話?
電話不是他打的?
他要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那麽又爲什麽否認?
這通電話若是接通了,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