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猜來想去,還是覺得柳靜弦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萬一那塊石頭剛好砸在他的頭上,他豈不是要把命賠進去?
僅僅是爲了博勵騰的好感,他不會這麽做吧?
陸勵騰的車子在到達人醫之後停下,但是裏面的兩個人卻遲遲未下車。
終于等到陸勵騰從裏面下車了。
卻發現,陸勵騰下車之後,是朝着自己的方向過來。
“怎麽了?”霍闵濤從自己的車上下去,看着前面車上柳靜弦沒有下車,有些奇怪的問陸勵騰,“他怎麽還在車上沒下來?”
“拜托你幫我看他一下,我去一趟藥店。”
“去藥店?”
霍闵濤更是不解:“你去藥店做什麽?都到了人醫的門口,人醫的藥房裏藥品很全的。”
既然人醫的藥品很全,爲什麽還要去藥店?
“幫我看着他,我待會兒回來跟你解釋。”
陸勵騰沒有立刻跟霍闵濤解釋。
霍闵濤見他着急去藥店,就應下:“你去吧,我看着他。”
她到是要看看,柳靜弦又在耍什麽花招。
柳靜弦從車子的反光鏡裏看見陸勵騰往藥店去,就轉過頭,看向了駕駛席。
駕駛席的車門很快被霍闵濤拉開。
“你又搞什麽鬼?”
霍闵濤坐在駕駛席上,關上車門,在這隻有他們兩個的空間裏,懶得跟柳靜弦拐彎抹角,“都到了醫院,你不去醫院急診包紮而是讓勵騰去藥店,到底想做什麽?”
柳靜弦側臉上被一條白色手帕按住。
霍闵濤看見就火大。
因爲那條手帕是陸勵騰的。
陸勵騰都沒把這條手帕給她用過,居然現在拿出來給柳靜弦用了。
氣!
柳靜弦的身體靠在真皮座椅上,因爲疼痛,語氣有些無力疲憊:“我如果被陸先生送到醫院,恐怕明天人醫認識陸先生的人跟A醫大的人,就都會知道我跟陸先生的關系很要好了。”
霍闵濤側目看他:“關系要好?”
是她想的那種關系要好嗎?
柳靜弦見她懷疑,薄唇微勾,眼眸帶笑:“人醫可是譚學姐所在的醫院,陸先生又是譚學姐丈夫的哥哥,你說,那些聽了一點陸先生喜歡男生謠言的人,第二天會怎麽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描述我今晚被陸先生送去急診的事呢?”
霍闵濤聽柳靜弦說到這裏,也一下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是啊,本來A醫大就已經有陸勵騰喜歡A醫大男學生的傳言了,人醫的醫生又有不少是A醫大的學生,若是人醫急診這邊有人認出了柳靜弦跟陸勵騰,明天少不了又是謠言亂飛。
霍闵濤想到陸勵騰被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誣陷跟柳靜弦關系不單純,就覺得生氣:“既然你擔心他的名聲,爲什麽還要靠近他?”
“霍小姐明知道陸先生對你沒意思,爲什麽還要窮追不舍?”
柳靜弦反問。
霍闵濤被問得噎住。
柳靜弦歪頭,美麗的面容帶着一種頹靡憂愁的笑,慢悠悠道:“所謂的飛蛾撲火,就正是你我這樣的舉動了。”
霍闵濤自然不願意被柳靜弦劃分爲跟他一路的人,道:“我跟你不一樣,我跟勵騰青梅竹馬,你半路殺出來,算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