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傅錦書也的确不是恰巧遇見譚暮白的。
他是故意的。
他很快就收到了學校發給他的座談視頻,并且,一分鍾都沒有漏掉的重新看了一遍。
這一遍,花了他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在他休息日的兩個多小時,無疑是珍貴非常的。
可是,他願意再去看一遍視頻,盡管這場座談會,他在現場已經看了一遍。
他看完視頻之後,目光平靜的望着書房的牆面出了會兒神。
接着,就預約了莫君澤的治療時間。
晚上六點鍾,他準時到達莫君澤的治療室。
巧的是,前腳走了的患者是陸勵騰。
陸勵騰又見到傅錦書,面色依舊平靜,如同古井沉睡一樣,穩重的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他如同前一次一樣,跟傅錦書互相點了一下頭,就錯肩而過。
傅錦書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
莫君澤剛好走出來瞧見他,問:“今天譚醫生的講座順利嗎?”
這時候陸勵騰還沒有徹底走遠。
傅錦書能明顯感覺到陸勵騰的腳步頓了一下,不過,他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向前走了。
仿佛剛才停頓的那一下,也是他們的錯覺一樣。
傅錦書轉過頭,不滿的看莫君澤:“你不是知道陸勵騰是譚暮白的婆家大哥嗎?”
“那又怎麽樣,他不是個喜歡擅自揣測别人的人。”
莫君澤并不在意。
并且相信陸勵騰的爲人。
傅錦書聽了卻是淡淡:“不以險惡之心揣測别人的人未必不會被有險惡之心的人揣測。”
“怎麽?”
莫君澤問。
傅錦書也不想把學校的八卦說給莫君澤聽,便跳過了這個話題:“慕白的座談會你也看了吧。”
莫君澤笑:“很優秀。”
聽莫君澤誇贊譚暮白,傅錦書不覺得奇怪,并且開口:“她向來都是一個這麽優秀的人。”
“所以才讓你對她這麽念念難忘?”
莫君澤問傅錦書。
傅錦書擰眉。
莫君澤看出他不高興來,笑着道:“進房間再說吧。”
傅錦書推開了治療室的門。
莫君澤也跟進去。
他很疲憊,坐在治療室的沙發上之後,就擡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
莫君澤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看了她的全場座談會,并且還把視頻也帶回去看了。”
“你不去算命可惜了。”
傅錦書道。
莫君澤笑:“我這個工作跟算命沒什麽區别,隻不過現在改了名,就算心而已。”
“或者說看心更合适。”
傅錦書覺得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莫君澤的掌握之中,他心中所想,莫君澤就想是眼中看物一樣簡單,根本不用算計揣測。
“你現在的狀态很差,不如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覆蓋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莫君澤建議。
傅錦書疲憊的半阖着眼睛:“除了死亡,誰都沒法替代覆蓋這段感情。”
“長此以往,我看你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莫君澤看他,“你應該很清楚,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她了。”
傅錦書沉默下去。
這樣的事實他很清楚,隻不過,從未認真正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