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漂亮的眼睛。
驚惶的看着陸勵騰憤怒的模樣:“我……”
“滾。”
陸勵騰從他的手指上·将本屬于藍可盈的那枚戒指給粗暴的撸了下來,接着一把推開副駕席這邊的車門,趕他下車。
柳靜弦從沒有見過他發這樣大的火,更感覺到自己戴了屬于藍可盈的那枚婚戒之後,仿佛是弄髒了陸勵騰最珍愛的東西一樣,讓陸勵騰瞬間暴怒。
他沒有立刻下車。
陸勵騰見他不下車,攥緊了手指,怒氣壓抑的警告:“别讓我推你下去。”
柳靜弦剛才被他的怒火吓愣了。
這會兒才漸漸反應過來了一樣,後知後覺的從車上下去。
他一下去,就聽到一聲粗暴的車門關閉聲。
接着,是車子絕塵而去的聲音。
他被車子經過的勁風跟夜間的冷風吹得渾身一個激靈,擡手抱了抱自己的手臂。
愣愣看了一會兒陸勵騰疾馳而去的車子。
接着,卻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垂眸笑了一下。
陸勵騰剛才發火的樣子,好像真的是生氣了呢。
藍可盈的東西就對他這麽重要嗎?别人碰了一下,都能這麽生氣?
看他剛才那個樣子,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樣可怕。
真是要吓壞小孩了。
他被冷風吹得頭發動了動。
接着,就發現手裏空空的。
“糟了,剛才買的東西忘記從車上拿下來了。”他意識到這一點,有些懊惱,不過,又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算了,讓他自己再去買一趟吧。”
他轉身往A醫大的教職工宿舍走。
一邊走,腿上還有點疼。
走了幾十步,就忍不住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揉了揉自己的腿。
另一邊。
陸勵騰将車子一路開的飛快,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憤怒,被沖昏了頭腦。
一路将車子開回家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車子已經油量告急了。
他停下車,才發現車子需要加油。
不過,明天一塊兒加也行,他琢磨着,就要把車子停回車庫。
但是,一轉頭,卻發現了在副駕席上放着一個手提紙袋。
紙袋上是田園油畫的印刷,可愛的字體上寫着‘兔兔家的吐司面包’幾個字。
不用再看,就知道這是柳靜弦剛才被趕下車的時候遺留下來的東西。
他被趕得太倉促,居然沒有帶走這些東西。
丢掉吧,丢掉。
陸勵騰想到剛才柳靜弦不經他允許就戴上了藍可盈的婚戒,瞬間就想把柳靜弦的東西丢掉。
可是,手要伸過去拿起紙袋的時候,卻又停頓了一下,把手收了回來。
算了,還是去加油的時候再丢吧。
他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将車子轉了彎,又開出了大院。
車子在半小時後出現在了A醫大的校園門口。
陸勵騰冷着臉,停好車子,拎着紙袋向着A醫大的校園走去。
暗夜的A醫大亮起了燈光。
年輕的學生來來往往,陸勵騰查到了柳靜弦的手機号,卻并不想給柳靜弦打電話,而是找個學生幫忙送過去。
随手攔住一個學生。
那個學生驚訝的看向了陸勵騰:“唉!陸先生!!好巧啊!”
陸勵騰看着面前驚喜的女學生,也有些感歎。
這不就是巧了嗎?
這個女孩,居然是白天把他認成譚暮白丈夫的那個女孩,而且還給他遞過聯系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