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衛琴就把廚房門給拉的嚴絲縫合的,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媽。”
譚暮白知道衛琴有話跟她說,所以叫了衛琴一聲。
衛琴被譚暮白叫到,也不再隐瞞心事,歎了口氣,便擡起雙手握住了譚暮白的雙手:“慕白啊,現在可盈不見了,你可得好好待在勵南的身邊啊。”
譚暮白不知道爲什麽衛琴忽然說這句話,有些奇怪:“媽,我當然會一直留在勵南的身邊,您怎麽會忽然這麽說?”
衛琴被譚暮白問到,仿佛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不合适一樣。
臉色促狹一變,笑着解釋:“因爲你跟勵南結婚的時候也是強扭的瓜嘛,所以才會擔心……”
陸勵南跟譚暮白的婚姻是強扭的瓜。
雖然後來很甜,但是前面強扭的事情也不能忽視。
況且,藍可盈離開,再一次證明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思彼及此,衛琴才會有這種不安的想法。
譚暮白也知道衛琴是因爲藍可盈的忽然離開才會想這麽多,手指握住婆婆的手,柔聲寬慰:“媽,我跟勵南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不管之前是怎麽在一起的,以後我們都會好好對彼此,也會好好的陪着對方終老,我這一輩子是認定了勵南的。
我不會離開。”
譚暮白的話給了衛琴一顆定心丸。
衛琴微微笑了笑:“媽相信你。”
“媽,您也不用擔心大哥,大哥會找到可盈的。”
譚暮白一說這個,衛琴剛舒展開的眉毛就又擰了起來:“找到也好,找不到也罷,我隻希望我的兒子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
“大哥能想開的。”
譚暮白知道陸勵騰是個理智的人,所以相信陸勵騰能想開。
衛琴點點頭,似乎相信自己的兒子,卻又好像不怎麽相信,勉力笑了一下:“希望他能想的開吧。”
家裏人都知道藍可盈離開的事情對陸勵騰來說會有影響。
也都希望陸勵騰能夠盡快從這種被影響的陰影走出來。
可是,别人的希望歸希望。
陸勵騰本人能不能想得開,卻全看他自己。
譚暮白跟衛琴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陸勵騰已經不見了。
隻剩下陸勵南一個人在餐廳裏吃小鹹菜喝白粥。
衛琴訝異:“怎麽隻剩你了?”
“哥出門了。”
陸勵南痛快開口。
“他怎麽這麽快就走了?早飯還沒有都端過來呢。”
衛琴想到兒子就吃了那麽幾口早飯,就覺得心疼。
心情不好,又不好好吃飯,這身體怎麽能撐得住啊。
“我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再吃點。”
衛琴要去拿桌上的手機給兒子打電話。
然而,手機剛拿起來,陸中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别打了,讓他瘋兩天吧。”
陸中信剛去外面轉了一遭,身上還穿着老年運動裝。
衛琴看陸中信一副放任兒子的樣子,不滿:“你也不勸勸他,就知道讓他沒頭蒼蠅一樣的找人。”
“我怎麽沒勸他了,他聽不進去而已。”
陸中信覺得妻子說的不對。
衛琴有些生氣,懶得跟他再說,接下圍裙就要出門找大兒子。
可是,剛出門,就瞧見了坐着輪椅出現在玄關處的霍闵濤。
“闵濤?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