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呢?”
譚暮白想起藍可盈出去過的事情,問衛琴。
這次衛琴沒開口,夏姐就先說話了:“大院裏我也都問過了,都說沒見過藍小姐!”
譚暮白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最後,咬了咬唇,轉身去穿了個外套,就要出家門。
衛琴剛丢了自己未來的大兒媳婦兒,這會兒哪裏敢把自己的小兒媳婦兒也弄丢了。
趕忙追上去,問她:“慕白,你這是要去哪兒?”
譚暮白道:“大哥跟勵南都不在家,爸也不在,可盈不見了我們得先報警。”
“這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呢,我們要不先通知他們?”
衛琴雖然也想報警,但是心裏又存了一絲僥幸,覺得藍可盈或許隻是臨時有事出去了。
可是,這一絲僥幸,很快就破滅了。
因爲譚暮白出門的時候,忽然看見在玄關處,放了一本書。
那本書,是當初藍可盈從書房裏面借走的兩本書之一。
她印象尤其深刻。
現在這本書居然好巧不巧的出現在玄關處,這讓她心中很是懷疑。
她立刻就把書拿起來。
而在書被拿起來的瞬間,從書頁裏面也掉出了一封信。
那封信落在玄關處的柔軟地毯上。
夏姐跟衛琴都看見了。
衛琴先彎腰把信給撿了起來。
空白的信封上有淡淡的香氣。
此刻,在場的人都沒有心思去辨别這是什麽複雜的香氣,衛琴覺得這封信從譚暮白的書裏面掉出來,必然就是譚暮白的。
所以伸手把信交給譚暮白。
譚暮白皺眉接過,猶豫了一下,迅速将信封拆開,把裏面的信紙抽出來,然後展開信件來看。
信件上,是挺拔的瘦金體,筆迹靈動瘦勁,風姿綽約,如竹如松。
很是漂亮。
可是,字迹雖然漂亮,内容卻讓她心口一窒。
衛琴面對譚暮白,看不見展開的信件上寫的什麽,所以好奇的問譚暮白:“上面寫了什麽?是誰寫的信?”
譚暮白看完上面剪短的幾行字,心已經涼到了極點。
她有些木然的回答衛琴:“是可盈寫的。”
“寫了什麽?”
衛琴迫不及待的探頭去看。
譚暮白将信件給了衛琴:“您自己看吧。”
衛琴接過信件去自己看,寥寥幾百字,瞬間将她突然失蹤的原因解釋了個通透。
‘抱歉,阿姨,沒有跟您說一聲,我就離開了。
謝謝您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我非常感激,也能感覺出您跟叔叔以及勵南勵騰還有慕白都對我的好。
可是,我不适合嫁給勵騰,也不能嫁給勵騰。
所以,我隻能離開這裏。
您跟勵騰都不用找我,請您跟叔叔保重身體。
也希望勵騰能夠遇到一個好女人結婚。
我愧對勵騰,希望勵騰能原諒我不告而别。’
衛琴看着信件上的字句,手指顫抖,有些茫然迷惘。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麽反應來。
是憤怒責備這個公然逃婚的女孩?
還是給與理解,就此寬容别過?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做,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什麽反應。
隻是覺得可惜,覺得慌張,覺得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