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跟采訪已經陸陸續續都做完。
隻有零星幾個節目,仍舊沒有打消念頭,想要讓她去參加。
譚暮白一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夜成名的明星一樣,開始被競相追逐起來。
驚蟄。
入夜。
她看着手邊的幾封邀請函都是情真意切的手寫信件,勾了勾唇角,扔進了垃圾桶。
陸勵南從嬰兒房回來,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扭了扭頭。
一看過來,就瞧見了被她丢到垃圾桶裏面的邀請函。
“怎麽就丢了?”
他長腿走過來,随手從紙簍裏把哪精美的邀請函又撿了起來。
不得不說,邀請函的紙張還有字迹,處處透着誠意跟精緻。
不過,展開信件去看,商業氣息也會撲面而來。
陸勵南讀了不過兩行,就嗤笑出來:“你現在可真搶手。”
譚暮白懶得理她,繼續用旁邊的大毛巾去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陸勵南看見她在擦自己的頭發,就把信件丢回紙簍。
走過去,伸手奪過她手裏的大毛巾,細細給她擦頭發。
跟譚暮白給他擦頭發的粗暴相比,他給譚暮白擦頭發,就像是在對待金弦玉線一樣,仔細的不得了。
譚暮白不用勞動自己的雙手去擦頭發。
有人伺候她,她自然輕松。
被陸勵南這樣擦了一會兒頭發,就身體軟軟倒在了陸勵南的懷裏。
陸勵南識趣知情。
将大毛巾往旁邊一丢,湊近她的臉,去看她半眯着,跟懶貓兒一樣的眼睛:“這就困了?”
“累。”
她打了個哈欠。
陸勵南忍不住低笑:“今天跑了幾個欄目?”
譚暮白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
“嗯。”
“比昨天少點了,我記得你昨天跑了五個。”
他這兩天都因爲會部隊報告的事情沒空陪她。
所以隻能讓她自己跑。
雖然父親想要把自己的司機給她用。
但是她卻拒絕了。
說怕人家說她架子大。
她自己一天跑五個欄目,昨天差點沒被累癱掉。
今天雖然隻有三個,卻也累的不輕。
“給你捏捏腿?”
陸勵南問她。
譚暮白懶洋洋從他懷裏滑到床上,把自己擺成大字型:“胳膊也捏捏,酸。”
陸勵南很少看見她累成這個模樣。
忍俊不禁。
卻還是寵的厲害,含笑去給她捶腿捏胳膊。
譚暮白舒服的不行,臉上有點小享受的表情。
就在她要舒服的睡過去的時候,陸勵南忽然提了一句:“藍可盈什麽時候能康複?”
譚暮白被他問道這個問題,整了整眼睛,随口回答:“再等幾天吧,你要幹嘛?”
“她康複了早點把她送回去。”
陸勵南對藍可盈不太待見。
這一點,譚暮白越來越清楚的能感覺到。
不過,他就算是不待見藍可盈,恐怕也沒辦法把藍可盈給趕走了。
“就算是康複了,她也不會搬走了。”
譚暮白這樣一說。
陸勵南手裏的動作就頓住了,他側頭,看她:“怎麽回事?”
他這些天,可一直在盼着藍可盈康複趕緊走的。
怎麽就康複了也不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