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微微揉着眉心。
修長的手指是冷玉的顔色。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莫君澤的心理咨詢所了。
莫君澤之前就已經因爲精通心理治療跟疏導而聞名内外,蘇依拉一行之後,衆人回來。
他更是在北城人醫附近開設了心理咨詢所。
傅錦書懶得想他是爲何忽然做了這種決定,畢竟,莫君澤可以在國外有非常好的發展。
他隻知道,他現在需要莫君澤。
“該不會昨晚又沒有睡好吧?”
莫君澤給他倒了杯水。
傅錦書看起來很疲憊。
見到莫君澤給他倒的水,傅錦書沒有立刻去碰杯子。
而是看着桌子上的一串鑰匙愣了一下:“這是……”
莫君澤瞧見傅錦書手裏拿起來的那串鑰匙,‘哦’了一聲,解釋:“是上一位來接受治療的患者留下的。”
“譚暮白?”傅錦書難以置信,“上一個來你咨詢室的是譚暮白?”
莫君澤輕笑着伸手,讓他把那串鑰匙給自己:“你怎麽知道是譚暮白?”
傅錦書把鑰匙遞給莫君澤,冷着臉,道:“我從她手裏見過這串鑰匙。”
“怪不得。”
莫君澤将那串鑰匙收起來,想着譚暮白發現後會過來找,便也沒有要給她去送的意思。
反而是傅錦書,對譚暮白來過治療室的事情起了疑惑:“她爲什麽會來這兒?”
“你想讓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莫君澤放好了鑰匙,把抽屜合上,就轉過了身。
傅錦書的眉毛一擰:“我當然是要聽真話。”
“她是來做咨詢的。”
傅錦書眉頭一擰:“你已經說過了。”
莫君澤在跟他繞圈子,剛才莫君澤就已經說過這串鑰匙是上一個來接受治療的患者留下的了。
他自然知道譚暮白是來做咨詢的。
他好奇地是譚暮白來咨詢什麽?
難道是跟自己一樣,經過了蘇依拉的患難與共,舊情難眠?
他眼神沉了沉。
莫君澤瞧見他眼神裏的變化,笑了下,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很遺憾,她不是來咨詢自己的事。”
傅錦書擡眼,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向莫君澤。
莫君澤聳聳肩,輕松道:“她是來幫自己的未來大嫂咨詢問題的。”
“陸勵騰的女朋友?”
傅錦書知道陸勵騰。
莫君澤點點頭:“沒錯,就是替陸勵騰咨詢的。”
他雙.腿交疊,手放在了膝蓋上,看着傅錦書蹙眉的樣子,笑問:“是繼續談她大哥的問題,還是談你的問題?”
傅錦書淡淡收回視線,看他這幅輕松模樣,态度也變得冷淡下來:“你不是應該爲患者的隐私保密嗎?”
“因爲你的情況跟譚暮白有關系,所以,談一談也可以,對你的治療有好處。”
傅錦書對譚暮白的事情有興趣,卻對陸家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更别說是對陸勵騰的女朋友了。
他端起水杯,淺淺喝了一口水,才清冷道:“不用了,談我自己的事情吧。”
“好,”莫君澤也不勉強,笑着将旁邊的文件夾翻開,看了看裏面的資料頁,漫不經心的問,“昨晚又夢見了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