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
正常?
米勒簡直要被譚暮白這樣坦坦蕩蕩說出來的話而懷疑自己。
這個女人,就非得跟她說的這麽明白?
這麽無恥?
“你……”
“米勒先生無須爲了我而生氣,生氣傷肝,我就要回去了,等我離開蘇依拉這片土地之後,你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重新在加文少·将的身邊證明你的清白。
到時候,你仍舊是加文少·将重要的部下。”
譚暮白跟米勒本就不是朋友。
隻不過短暫的因爲時局,而做過同伴而已。
如今,她在臨行之前跟米勒見這一面,對米勒說這些話,也已經是足夠。
“這一杯,就算是敬閣下跟我同謀過吧。”
譚暮白舉起自己的酒杯,要給米勒敬酒。
米勒看見譚暮白舉杯,憤怒的擰起眉毛,将自己的酒杯重重放在了镯子上。
因爲她放下酒杯的動作太大,也力氣太重,搞得周圍的人聽見聲響,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而譚暮白卻渾然不在意。
就算是米勒不喝這杯酒,她也不怎麽在乎。
徑自将敬他的酒喝了,就拿着酒杯要離開。
米勒見她來了又要走,不禁出聲:“等等。”
譚暮白側身看她。
米勒問:“你就不問問加文少·将讓我過來,有沒有給你帶什麽話嗎?”
“我想,他不會讓你給我帶話,頂多……”譚暮白笑了笑,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然而,米勒卻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要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你明白?”
“不明白。”
譚暮白不再與他多說,笑了笑,裝迷糊的離開了。
陸勵南就在距離她幾步遠的那一桌上吃飯,見譚暮白跟米勒說完話了,就上前來迎她。
兩個人本就是夫妻。
走的近些,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陸勵南擁着譚暮白往前走,譚暮白遊走在衆人之間,微笑從容。
等從席間穿過去了。
陸勵南才問:“這家夥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你就在旁邊盯着,再說了,隔壁那桌上坐的是沈冰跟林前,就算是加文少·将吩咐她過來要我的命,他稍微一動,你們幾個也會上前去立刻把他按住吧?”
譚暮白無奈的笑。
而事實上,的确如此。
因爲幾個人都知道米勒的性格,也知道米勒被他們兩個耍的不清。
再加上譚暮白在離開之前,加文少·将那邊就已經動了殺機。
所以,這次米勒過來。
在米勒桌邊的那幾桌食客,都是安排的基地裏面行動力最快的。
保準米勒一有什麽不軌的舉動,立刻把他摁在地上捶。
“就算是要回去了,也得萬事小心。”
“嗯。”
譚暮白贊同陸勵南說的這句話。
米勒看着譚暮白跟陸勵南離開,手指捏着酒杯,有些無奈的動了動指尖。
眼睛也往斜上方移動了一下。
他剛才酒勁兒上頭的時候,還真有把這個女人給一槍打死的沖動。
不過,還好理智。
不然,陸勵南在他頭頂上安排的狙擊手,不等他擡起手來,就會打穿他的腦殼。
這男人,護老婆到時護的滴水不漏。
什麽都安排上了。
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