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冷靜下來想,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出來。
的确,漢娜說的一點都沒錯。
譚暮白,就是利用了他們對她自以爲是的了解。
加文少·将驟然聽到這個消息,覺的本就疲憊至極的腦子裏面都是一陣尖銳的疼痛。
整個人瞬間變得心情壞極了:“怎麽會這樣?”
漢娜立刻開口講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加文少·将聽:“我按照少·将您吩咐的,去機場那邊監視譚暮白對他丈夫的送别,可是,本來飛機都已經開始起飛了。
陸勵南卻忽然沖着譚暮白伸手說了一句什麽,譚暮白聽到之後表情大變,立刻就抓住陸勵南的手,被他拉上了飛機。”
加文少·将惱怒責問:“爲什麽不攔住他們?!”
即便是上了飛機,也有辦法立刻攔住他們。
爲什麽不把他們攔下來?
漢娜被加文少·将責備,嗫嚅道:“沒法攔,那個時候正有E國的飛機過來,我們如果将他們的飛機逼降下來,會被E國那邊的人發現,到時候影響會非常差。”
漢娜的話讓加文少·将有怒氣也無法發出來。
隻能眼神陰沉沉的攥緊了手中的鋼筆:“我真是小看她了。”
本來以爲已經将譚暮白這隻金絲雀萬無一失的關到了籠子裏面,卻不想,在籠子門即将關閉的時候,被這隻金絲雀啄了手。
籠子門居然就這樣打開了。
“少·将,我們怎麽辦?”
漢娜有些六神無主。
她知道加文少·将對譚暮白志在必得。
現在譚暮白跑了,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加文少·将的手攥着價值昂貴的名牌鋼筆。
那樣好的鋼筆,竟然在他的手中,也有要被折斷的迹象。
桑德拉跟漢娜都能看的出來,此刻的加文少·将怒意大到恐怖。
她們有些不敢呼吸的等待着加文少·将的命令。
然而,加文少·将即便是怒氣再大。
再對此感到不滿。
卻也有些無奈:“還能怎麽辦?”
他盯着漢娜:“讓她走。”
“就這麽放走她?”
“不然呢?”加文少·将見漢娜似乎不太滿意這樣的結果,問他,“難道事已至此,你能把她追回來?”
漢娜自然沒有這樣的本事。
譚暮白既然已經坐上了回自己基地的直升飛機,那麽久誰都沒有辦法再把她強行留下來了。
隻能讓她走。
隻是,她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呢?
加文少·将手中握着自己的鋼筆,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譚暮白是何時發現,又是何時開始計劃的。
桑德拉跟漢娜都不敢再說話。
加文少·将也因此有些不耐煩,擡起手來,輕輕揮了揮,示意他們都馬上出去。
漢娜跟桑德拉不敢違抗加文少·将的命令,立刻聽話的從加文少·将的辦公室裏面退了出去。
等到他們幾個人都退出去了。
加文少·将太擡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自語:“我還真是什麽圈套都套不住你啊,譚暮白。”
真是太聰明了。
聰明的以爲我自己就要得逞了,到頭來卻發現,隻是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