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了?”
譚暮白的聲音一響。
圍在門口的人,就齊刷刷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幾個醫生就像是終于等來了救星一樣,急忙沖着譚暮白走過來,跟她說明情況————
“我們按照譚醫生您給的治療方案來給他用藥,但是在注射針劑的時候,他突然襲擊我們的醫務人員,還把針劑拔出來,紮在了護士的身上!”
“是啊,真是太狂躁了!”旁邊上了年紀的老醫生也感歎。
譚暮白聞言,便問:“那個護士怎麽樣?”
“受了點驚吓,已經被送去做檢查了。”
醫生回答。
譚暮白爲凱爾特這樣不配合,而失去了耐心:“既然這麽狂躁,那就打鎮定劑,或者綁起來就是了。”
“我們打了鎮定劑,但是鎮定劑對他仿佛毫無作用,他現在的精神仍舊十分亢奮!而且,您請看……”
醫生引領譚暮白去了凱爾特的病房門口。
譚暮白透過凱爾特病房門口的窗玻·璃,忽然發現,在病房之中的凱爾特精神極度亢奮,力氣也變得極大,此刻已經将床都掀翻了,房間之中的治療儀器也被砸壞,發出了故障響聲。
譚暮白見到狂躁的凱爾特,便明白了爲什麽這幾個醫生一直在這裏團着,卻不肯進病房的原因。
“他恢複之後,力氣變得好大。”
“是啊,之前那個護士受了驚吓,呼救的時候被他掐住了脖子,差點就掐死了。”
“我懷疑他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譚醫生,您看,他是否需要做精神鑒定?”
譚暮白聽着治療團隊的衆位醫生面對病房中的凱爾特,開始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無奈的反問:“你覺得當務之急是給他做精神鑒定嗎?”
那個提出做精神鑒定的醫生被譚暮白給一句話堵住了。
嘴巴老老實實的閉上。
跟啞火的炮仗一樣,不再吭聲。
其他治療團隊的醫生也絕口不提精神鑒定的事情。
譚暮白這才對着其中的一個醫生吩咐:“安德,去把米勒請過來,如果他不來,你就請示加文長官。”
安德聽到譚暮白的吩咐,即刻轉身去辦。
米勒因爲上次被誣陷的事情,對譚暮白多多少少有點不滿。
不過,聽到安德說如果他不願意來,就去請示長官之後。
米勒還是嘴角抽動了一下,跟着安德乖乖過來了。
畢竟就算是他現在不來,待會兒請示過了加文長官,加文長官還是會把他給派過來的。
既然是早晚都要來,那就不如早點來了。
“你找我做什麽?”
米勒問譚暮白。
不情不願的樣子。
譚暮白擡手,指了指病房裏面發狂的凱爾特:“他現在很不冷靜,我需要一個人幫他冷靜冷靜。”
米勒嘴角抽搐:“怎麽冷靜?”
譚暮白思索了一下,道:“打一頓吧。”
米勒一臉黑線:“打一個病人?”
譚暮白提醒他:“你現在未必打得過他。”
米勒被這樣一激,當即開口:“不可能!”
譚暮白示意醫生給他開門,并且補充了一句:“記得不要打死他,當然,也别被他打死。”
米勒邁步進去,并且揚言:“你少瞧不起我,看我不把他制得服服帖……”
呯!
一記重拳,米勒的話被打回了喉嚨裏。
門外的醫生見狀,急忙驚恐的将病房門趕緊拉上,并迅速的上了鎖。
絲毫不管米勒死活的将他鎖在了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