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在實驗階段,疫苗并沒有量産。
可是,卻引起了全世界巨大的轟動。
疫苗的出現,代表着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徹底結束。
接下來,便是清掃戰場。
無數病人期待着痊愈的那一天來臨。
而譚暮白在将疫苗研究出來之後,随之給出的治療方案跟藥物,也在核心研究團隊的協助之下,很快進入到了治療使用之中。
往日裏死氣沉沉的基地裏,開始變得輕松了起來。
病區裏面開始有了笑聲,偶爾有護士跟病人開玩笑。
也有醫生因爲治療往好的方向進展,而微笑起來。
譚暮白已經見慣了病區裏面人人不苟言笑,時刻都繃着一張臉的嚴肅模樣,現在看見有人的笑臉出現,心情也好了許多。
“譚醫生,鮮花。”
艾琳娜将一支用報紙抱起來的的康乃馨遞給了譚暮白。
報紙上的油墨字體是異國文字。
譚暮白看着手裏的這支康乃馨,微笑了一下:“是那個印加尼爾的男孩給我的嗎?”
譚暮白問。
艾琳娜就微笑了一下:“是,他說這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花兒,您救了她,就是給他新生的母親,所以這花兒想要送給您。”
譚暮白收下了花,将花朵的花枝掐斷,然後把花别在了自己的胸口。
她們離開病區的時候,那個印加尼爾的男孩看見她的胸口别着自己送給她的紅色康乃馨,非常高興,馬上跟身邊的人開始說了起來,并且指着譚暮白讓他們一起看。
譚暮白側頭,與那個男孩的眼光對上,從容和藹的微笑了一下,随即離開。
那些病區之中接受治療的病患們,卻覺得譚暮白臉上的微笑,是那麽的漂亮。
就像是信奉的神畫之中的神一樣。
“聽說,你現在成了救世主?”
她在下午前往莫君澤的病房之中,莫君澤問道。
譚暮白笑了笑:“人雲亦雲的誇獎罷了。”
譚暮白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别人怎麽稱呼她。
莫君澤卻在譚暮白幫她看傷口的時候,說道:“這世界上的女·人這麽多,又有幾個,能夠得到你這樣的成就跟尊榮?”
他的眼光落在譚暮白娴靜從容的臉上。
她不驕不躁,看起來像是一泉溫水,并沒有因爲這樣的成就而擡高自己。
也并沒有因爲被冠以‘救世主’的頭銜而覺得自己的生活發生了什麽巨大的變化。
她依舊像是往常一樣,給病人看病,診斷,開藥。
而現在,她就在給莫君澤換藥,包紮。
聽到莫君澤的話,她眼都沒有擡,就笑着道:“就算是我得到這樣的尊榮,我的生活又能夠因此有什麽變化呢?
“你會成爲這個世界醫學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并不會,”譚暮白擡起眼睛,看向莫君澤,同他糾正,“我隻不過會是這個醫學史上被一筆帶過的普通醫生。”
她垂下眼睛,幫莫君澤把傷口的紗布裹好,悠悠道:“這世界是否把我載入史冊我并不在乎,是濃墨重彩的評價還是一筆帶過的随意我也不想關注,我現在想的,隻是我在意的人能健康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