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特也被心中的仇恨折磨的蝕骨撓心。
看見譚暮白終于落在了自己的手裏,他心中的快意,不比統治世界少多少。
而約瑟看着手握·軍·刀朝着譚暮白一步步走過去的凱爾特,卻是後退一步,将整個身體倚在了牆上。
不隻是因爲疲憊,還是因爲驚恐跟對未來的擔憂。
她走到這裏,看着中刀倒在地上的莫君澤,心中就已經有些難以支撐了。
除了背靠着牆壁勉支撐,她想不到更好繼續下去的辦法。
凱爾特走到譚暮白的病·床·前。
本以爲譚暮白會一直如同重症自閉患者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是,他居然發現,譚暮白的目光變了。
她空洞的眼神裏面,有了焦點。
并且,轉過頭,朝着自己看了過來。
凱爾特看到她眼中的焦點,吓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并且怒罵:“你裝病?!”
譚暮白沒有回答。
隻是靜靜的看着她。
就算是眼中已經有了焦距,可是,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的。
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生動的正常人。
約瑟看到凱爾特的反應,無情的嘲笑他:“怎麽,她不過是轉了個頭,你就被吓成這個樣子了?”
凱爾特被約瑟嘲諷,有些惱羞成怒:“你閉嘴!”
約瑟哪裏會聽他的話閉嘴,她不僅沒有閉嘴,還繼續道:“要動手就快一點,沒聽說過反派死于話多嗎?你不快點動手,必然會成爲一個話多且死掉的反派!”
凱爾特冷笑:“譚暮白都已經是甕中之鼈了,我早一點動手還是晚一點動手,她都插翅難飛,不用你在這裏多嘴提醒我。”
約瑟扯了扯唇角,冷笑:“我可是爲你着想,你真是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啊。”
“你閉嘴吧。”
凱爾特手中的刀子,往譚暮白的面前遞了遞。
刀尖的冷光跟薄涼的刀刃,都顯得鋒銳而危險。
若是一個正常人,看見刀刃在距離自己瞳孔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肯定已經驚恐的後退尖叫,或者是大聲求饒了。
可是,譚暮白沒有。
譚暮白還是像個病人一樣,正正看着凱爾特,眼神雖有焦點,但是面上并無表情。
她這樣,讓凱爾特懷疑的戒備心,又漸漸的松懈了。
緊張的神經也慢慢放松了。
“我還以爲她是裝瘋。”
凱爾特的刀尖,從逼近譚暮白瞳孔的地方撤了回來,轉而将刀刃貼在了譚暮白的臉上。
她的皮膚蒼白,就像是皎白的梨花一樣,吹彈可破。
刀刃往常一貼,輕輕的一走。
鋒利的刀刃就從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約瑟看着,沒有說話。
凱爾特看見血從譚暮白的臉上流出來,内心的惡意越發的膨脹起來,他對着譚暮白道:“我真想把你的皮膚從身體上一點點的剝下來,從頭到腳,讓你變成一個血人。”
譚暮白聽着他的話,起初并無反應。
但是,等他的刀子從她的臉上,慢慢順着鎖骨,胸,滑到了腹部的時候。
忽然,她擡手,握住了凱爾特的手。
凱爾特一驚。
将刀子往回抽,刀刃割到了譚暮白的手,使她的手指都給割出了血。
但是,她卻緊緊握住刀子,沒有松開。
眼睛也眨了眨,唇角牽動,笑了一下:“凱爾特秘書,我猜你不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