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看見面前的人。
開口:“你是……唔……”
話都未說完。
就有尖利的刀子,刺入了他的腹中。
對方抓住他的肩膀,在抽出刀子的時候,将他的身體給松開。
他如同爛泥一樣,瞬間癱在了地上。
“其實打暈就好了,何必要把他捅死?”
男人輕輕說了一句。
穿着桑德拉衣服的女·人輕輕拉了拉自己臉上的口罩,将染血的刀子在莫君澤的身上擦了擦,道:“反正都活不了了,想多拉幾個人去地獄陪我。”
男人笑了出來:“不愧是你,約瑟。”
穿着桑德拉醫生那身衣服的女·人擡起了眼睛,不是約瑟又是誰。
兩個人已經将監控錄像暫時切斷。
将這個病區變成了一個封閉的存在,隔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系。
桑德拉跟祖安醫生已經被打暈。
而莫君澤也被一刀捅死了。
她想到自己做過的這些,索性不再去戴臉上那個遮擋面容的口罩,一把将口罩拉了下來。
男人看見她将面上的口罩拉了下來,有些驚訝:“這就拉下來了?”
“遮擋住了面容又有什麽用?難道犯下這樣的大錯,還能因爲用口罩遮擋住了面容而順利逃脫嗎?”
“誰說不能呢?”
男人笑着回答。
約瑟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嘲諷:“是啊,我雖然不能順利逃脫,但是,凱爾特秘書卻能順利逃脫呢!”
凱爾特被喊到名字,幽幽冷笑:“我會替你把骨灰送回藏布力湖的,讓你回到自己的家鄉。”
“那我真是謝謝您了。”
明知道這句‘謝謝’充滿了嘲諷,凱爾特還是笑着收下了。
人嘛,就是這個樣子。
強者操控弱者。
弱者隻能被強者當做提線木偶來操縱,讓她生就是生,讓她死就是死。
隻要是捏住了木偶的命門,對方就會格外的老實。
不僅是非常的老實,而且,還會主動背下所有的黑鍋,替這個強者去死。
很不幸,他凱爾特是這個強者,而約瑟就是這個提線木偶一樣的弱者。
“沒有多少時間了,趕緊動手吧。”
約瑟說完,就要拿着·軍·刀朝着病·床·上木然坐着,且被診斷爲嚴重自閉症患者的譚暮白走過去。
凱爾特卻在這個時候,伸出了手臂,攔住了約瑟的去路:“等一等。”
約瑟被凱爾特攔住,皺眉:“怎麽了?你該不會害怕了吧?”
約瑟嘲諷凱爾特。
凱爾特知道約瑟嘲諷的是什麽意思:“雖然這女·人是長官看重的人才,但是她害死了斯嘉麗,我是不會饒了她的。”
“那你還阻攔我?”
約瑟看了看阻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示意凱爾特拿開。
凱爾特笑了一下:“我親自動手。”
凱爾特擡起手,戴上手套,然後取走了約瑟手中的那把·軍·刀。
約瑟看見凱爾特爲了防止自己的指紋留在刀上,還細心的戴上了手套,難免鄙夷的沖他翻了個白眼,并且提醒:“我勸你動手快一點。”
凱爾特對殺死譚暮白已經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這時候握着·軍·刀過去,眼中盡是得意。
斯嘉麗的仇,他要親手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