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的敲門聲蓦然傳進了耳中。
夢,倏然消散。
眼前的畫面也瞬間碎裂消失。
“啊!”
詩奈爾從夢中,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正好這時候,砸門的人也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房門!
“都幾點了,還幹不幹活了?!”
來人的大嗓門,震得人耳膜疼。
詩奈爾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出了一身的虛汗。
而那邊,闖進門來的胖護士,卻用着棕熊一樣膀大腰圓的體格,走過來,一把抓住了詩奈爾的衣領:“尤其是你,偷懶最厲害!”
詩奈爾被那個胖護士給抓住手臂,忍不住擰緊了眉。
這個胖護士,是她在這個基地裏臨時分配的工作地點的護士長。
他們平常主要的工作,就是爲幾個大病區的醫務人員清洗工作服,并且嚴格做好消毒措施。
他們不用直接接觸病區裏面的病人。
也無法接觸藥物以及醫療器械。
隻要做好清洗消毒工作就可以。
這個工作看起來并不是很起眼,但是真的做起來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十分忙碌的崗位。
幾乎全天的工作時間,都騰不出什麽空來休息。
說是忙的腳不沾地,其實一點都不誇張。
護士長擰着大濃眉,把詩奈爾從·床·上拉下來:“你還想不想幹了?”
詩奈爾剛被分配在這裏,對工作還不是特别的熟悉。
所以,讓這個胖護士長看着很不順眼。
平時有點小事,恨不得一天把她拎出來批評個十來次。
詩奈爾也已經習慣了,就是跟她說好話:“對不起,下次不會起晚了。”
護士長聽見她說好話,才點點頭,把她的手放開。
但是,她的手腕上已經被掐出了一圈的紅痕。
胖護士長把她們宿舍裏的人全都吼起來了,這才轉身去其他宿舍裏去。
詩奈爾跟舍友也開始各自穿衣服,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就在她要出門的時候。
忽然聽見先出門的兩個室友,在門口嘀咕起來————
“護士長也沒有去咱們隔壁砸門啊。”
“對啊,咱們隔壁的人還在睡呢,明明我們組跟她們組今天一早都要上班的。”
“哇,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差兩個多小時呢!”
“那護士長幹嘛給咱們砸門,還進來罵人?!”
“這麽點事你還看不明白嗎?當然是因爲那個小表字了。”
“詩奈爾?!”
“是啊,”舍友不耐煩的抱怨,“這表字自從來我們宿舍之後,護士長就天天那我們宿舍的人開刀,真是倒了血黴了,要被這個表字連累!”
“哎呀,她出來了,别說了。”
另一個舍友勸阻她不要再說。
然而,那個剛才在罵詩奈爾的舍友,卻一點都不怕被人聽見,看見詩奈爾出來,不僅是沒有閉嘴,還變本加厲的繼續說了起來:“當他面說有怎麽樣?一個死了主人的母·狗而已,她那個主人是個禍害人的魔鬼,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詩奈爾沒有吱聲。
從他們身邊經過。
走了兩步,身後的罵聲還是沒有停止。
她沒有理會。
卻忽的,感覺到自己頭上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溫熱的血從眼前流了下來。
那塊砸中她頭的石頭也落在了她的腳邊。
身後的舍友叫了起來:“你給她砸破了頭!”
“表字的骨頭都很硬!不會死啦!别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