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長官也不賣關子。
反倒是同他開玩笑一樣,道:“很簡單,第一種辦法是把對方趕盡殺絕,第二種辦法,就是讓對方把你趕盡殺絕。”
凱爾特的心中倏然一顫。
看着加文長官的笑顔。
忽然覺得遍體生寒。
他的這位長官,一直都是以爲年紀輕輕的狠人。
他不是簡單人物,這是他作爲秘書,第一次來到加文長官的身邊。
第一次看到加文長官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的。
可是,他沒有想過。
這位長官,從來都那麽高高在上,運籌帷幄。
卻也從來都是過着這樣釜底抽薪一樣必須前進而不能後退的生活。
“長官……”
凱爾特由衷開口。
加文長官笑着看他:“受教了?”
“受教了。”
凱爾特謙遜恭敬的低頭回答。
加文長官看他沒有問題了,才道:“把後續事宜都料理妥當。”
“長官放心。”
索菲亞家族在米拉其的人都遭滅頂之災。
必然會惹得E國那邊有所微詞。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能夠料理幹淨,讓那些人都閉上嘴。
畢竟,索菲亞家族出現在米拉其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理由。
再次遭到滅頂之災,也死無對證。
無法可查。
“藍文珊那邊,屬下要怎麽安排?”
索菲亞家族的事情,他知道怎麽做。
但是剛剛救回來的那個藍文珊,又要怎麽辦?
“你覺得她對我們來說,最大的用處是什麽?”
加文·希裏亞望着窗外,并未回頭。
凱爾特心念一轉,明白了加文長官的意思。
“讓她去封閉實驗室?”
“嗯。”
加文長官輕輕應了一聲。
“那屬下明白了。”
…………
夜漸深。
霜冰地冬。
風冷且寒。
霍格守在基地的門口,已經站了足足三個小時。
在基地門口站哨的哨兵在看見霍格的身影立在寒風裏。
三個小時都保持着同樣的姿勢一動也沒動的時候,有點好奇了起來。
“那家夥到底是什麽毛病?站在這邊已經有足足三個小時了。”
哨兵換崗。
兩班交接的時候,哨兵們談論了起來。
“好像是在等什麽的樣子。”
“等什麽?等心愛的姑娘嗎?”
其中一個哨兵開起玩笑來。
難得,在這樣日夜都繃緊了神經的基地裏,能有人開玩笑。
其幾個哨兵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心愛的姑娘會舍得讓自己的情郎等這麽久嗎?”
“這怕等的不是個姑娘吧?”
“那是什麽?”
“冰雪……”
“唔,來人了,快站好。”
那人的玩笑話還沒有說完。
就見前面,有車子的大燈明晃晃的照了過來。
剛才還在說玩笑話的哨兵,霎時之間,如同被扯動了身體上的某個開關一樣。
立刻繃緊神經,将身體站的标槍一樣筆直。
并且對着漸行漸近的車子,擡手行了·軍·禮。
車子從他們的面前經過。
車輪帶起來的寒風霜雪,都不知爲何,有一種血腥的味道。
幾個哨兵都聞見了。
其中一個,還看見了輪胎上沾着的血迹。
他們早已對血迹見怪不怪。
也懂得壓住自己的好奇。
隻是,看到車上血迹的霍格,卻淡定不了了,提步就追着車子往前走去。
車子離開。
哨兵們再看向剛才霍格站立的地方,也發現,原先霍格站着的地方,早已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