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希裏亞問譚暮白。
譚暮白擰眉,不語,不問。
加文·希裏亞知道她的性格,也明白,她不是那種自己說一句,她就問一句的性子。
所以笑了一下,自問自答道:“有句話叫做,物競天擇,适者生存。”
譚暮白秀麗的長眉皺起,眉心淺淺的起了褶子。
看着她眼神裏的不高興。
加文·希裏亞卻覺得有趣:“你在大環境之下,總不願意去改變,但是,最後,你不改變,就隻能被毀滅,所以,你隻能改變。”
譚暮白握着手裏的銀湯勺,并沒有被他一句‘不改變,就隻能被毀滅’給吓怕。
而是低頭,喝了一口魚湯,才慢條斯理的問:“加文長官是說,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不去讨好你,就要被你‘毀滅’嗎?”
“暫時不會,”加文·希裏亞薄薄的唇彎起,一個好看的笑容露出來,冰藍色的眼睛望着她,眼瞳裏面,隻有她,“你是我千方百計費盡心思才‘請’來的,我怎麽會輕而易舉的毀滅你呢?”
譚暮白不以爲然:“之前被您毀滅的人裏,不是沒有也被你千方百計費盡心思培養或者‘請來’的人吧?”
雖然,她跟斯嘉麗和古晴沒有深交。
但是,從當時斯嘉麗跟古晴死亡後,艾琳娜聽後,掩藏在眼眸深處的震驚來看。
斯嘉麗跟古晴,應該以前是加文·希裏亞的心腹。
也是他非常重用的人。
這樣的心腹屬下,不應該以那樣的方式,死在第一病區的。
可是,她們卻死了。
這說明了什麽呢?
隻能說明,對加文·希裏亞來說,今日珍惜的,并不是明日珍惜的。
就算是他千方百計培養的人,‘請’來的人,隻要是對他來說,沒有價值了。
那麽,也會被毀滅。
“那是她們自己選擇的道路。”加文·希裏亞握着銀湯勺,皺了皺眉,似乎被她的說勾的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回憶。
譚暮白聽着他的話,輕輕搖頭,并未評價。
加文·希裏亞跟她的話題說到這裏,彼此都安靜的沉默了一會兒。
但是,幾分鍾後。
加文長官放下了手裏拿着的銀湯勺,擡頭,看向了譚暮白:“既然今天托你的福,吃到了這麽好吃的魚湯,那麽,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麽樣?”
譚暮白皺眉,擡起頭看向加文長官,對他所要講述的故事,似乎并不感興趣:“如果吃好了,您可以回去午休一下。”
言下之意,對他要講的故事毫無興趣。
加文·希裏亞卻用白色的餐巾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唇角,道:“你一定會對我要講的故事感興趣。”
“我不這麽覺得。”
譚暮白繼續低頭喝湯。
甚至用桌上的倒茶,開始将魚肉撈出來吃。
但是魚肉太散,用刀叉吃根本就送不到嘴裏。
加文·希裏亞看到她有點不高興的用刀叉去弄魚肉。
有點殘忍的打趣:“果真是一孕傻三年嗎?”
譚暮白聞言,擰眉擡頭,瞪向加文·希裏亞。
加文微笑一下,對着門外道:“艾琳娜,去拿筷子來。”
譚暮白放下了手裏的刀叉,吐了口氣:“你要跟我說什麽故事?”
加文·希裏亞看她終于感興趣了,才道:“一個媽寶女的故事。”
“媽寶女?”
譚暮白擰眉,有些不懂加文·希裏亞的意思。
加文·希裏亞卻笑着看她:“是不是聽名字就覺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