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勸說,也毫無用處。
斯嘉麗說完之後。
沒過一分鍾。
門外就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斯嘉麗,報道的時間到了。”
凱爾特轉頭,看向門口,心裏有些急迫:“什麽報道?”
“去第一病區報道。”
斯嘉麗從凱爾特的身邊走過去。
凱爾特着急,上前一步,拉住了斯嘉麗的手臂。
斯嘉麗回頭,看着激動不舍的凱爾特,沒有說話。
凱爾特的腦子有些亂了起來。
他覺得這一刻,明明是非常平凡的一刻。
可是,有些話如果不現在說出來的話,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斯嘉麗,我愛你。”
斯嘉麗并不驚訝。
相反的,她眨了眨眼睛,非常輕松的開口:“我知道。”
凱爾特喜歡她,她又怎麽會毫無察覺?
她早就知道凱爾特喜歡她。
很早很早之前。
已經知道了很長時間了。
但是,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以前不可能,現在,将來,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要去報道了,你也該回去跟少·将說我的決定了。”
斯嘉麗擡手,将凱爾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松開。
微笑一下,就開門走了。
門口,早已經有兩個特殊作戰小隊的人過來送她去第一病區。
說是送,其實,确切一點,‘押送’才更合适。
送一個犯錯的人去第一病區服役。
若是運氣好的話,能夠活到第一病區的人全部都康複活,她就能離開第一病區。
若是運氣不好,她可能就要成爲第一病區裏每天死去的病人之中的一個。
凱爾特覺得心都有些無法呼吸了。
斯嘉麗卻頭都沒有回,就跟着送她去第一病區的人走向了走廊的深處。
……
另一邊。
譚暮白已經聽了艾琳娜的勸說,做了消毒,換了衣服,吃了午飯。
午餐過後,便是非常嚴峻的病區檢查。
譚暮白穿上隔離防護服。
艾琳娜爲了介紹感染的風險,留在了病區的外面。
譚暮白依次去了第三病區,第二病區。
最後,到了第一病區的門口。
第一病區跟其他八個病區都不一樣。
其他八個病區是差不多的建築。
但是這個第一病區,卻像是一座關押重刑犯的監獄一樣。
說是暗無天日的銅牆鐵壁也不爲過。
艾琳娜看着譚暮白進入第一病區的大鐵門。
有些不放心,思慮之後,還是給加文少·将那邊打了電話。
加文少·将聽見艾琳娜的聲音,就反問:“你擔心她在第一病區感染?”
“不隻是感染,我聽說,第一病區裏面的病人有些情緒很不好的,因爲死亡壓力太大,所以會産生暴力傾向。”
加文少·将笑了一下:“這個你不用擔心,那些因爲死亡壓力而産生暴力傾向的病人,就算是真的想實施暴力,那也得先有力氣從病·床·上站起來才行。”
艾琳娜一聽,覺得的确是自己多慮了。
第一病區裏面全是瀕臨死亡的重症病人,這些病人連從·床·上坐起來都是奢望,更别說是實施暴力,威脅到譚醫生的安全了。
根本就不可能碰得到譚醫生。
艾琳娜豁然放心下來。
卻忘記了一個人。
在第一病區裏行動能力非常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