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斯嘉麗沒有稱呼加文·希裏亞加文少·将,也沒有叫他加文表哥,而是喊他加文。
加文……
在她的眼中,這個男人不隻是上司,也不隻是表哥。
還代表了很多。
他是她的主宰。
她的生命與自由,都在加文的手裏攥着。
“加文少·将沒有對你趕盡殺絕,”凱爾特還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并且擡起手,将手裏的信封遞給她,“即便是你背叛了少·将,少·将也留了一條生路給你。”
斯嘉麗看着凱爾特遞過來的那封信,挑眉,笑:“這就是加文少·将給我的一線生機?”
“少·将說了,隻要你答應這上面的條件,就放你離開這裏,做一個普通人。”
斯嘉麗聽着凱爾特所講的這些話,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甚至非常憧憬凱爾特所說的這些話————
離開這裏……
做一個普通人?
這對已經在D國·軍·區接受了這麽多年·軍·事化生活的她來說,是多麽陌生而又讓人向往的将來啊!
本來,T9病毒不爆發的話,她可能就是一輩子留在D國,做一個女·軍·官。
結婚生子,然後再生一個孩子,讓孩子繼續成爲一名·軍·人。
可是,T9病毒爆發了。
病毒的爆發,改變了她的一生。
讓她以後的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起來一馬平川的錦繡前途,忽然一朝就變成了暗黑深淵。
她接過凱爾特遞過來的那封信,微微笑着:“這封信,的确是我的一線生機。”
“你也知道的,進入第一病區非常危險。”
凱爾特有些忌憚的說道,“第一病區裏面除了那些最新研究T病毒的高級研究員跟醫護人員之外,就是那些犯了錯,必須在那裏工作的人,古晴就屬于後者,現在她是什麽狀态,你也知道。”
凱爾特提醒斯嘉麗。
斯嘉麗點點頭。
手裏拿着那封信,卻一直沒有要拆開的意思。
凱爾特見她一直不肯把那個信封拆開,有些替她着急:“你快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麽吧。”
“雖然我沒有拆開,但是上面的内容我差不多能夠猜到。”
斯嘉麗擡眼,看向凱爾特:“凱爾特,你說,我是不是會猜的很準?”
“少·将的心思深不可測,你未必能猜得到。”
凱爾特是加文少·将的貼身秘書,也是最了解加文少·将的人。
但是他很聰明。
不該随便去猜測的事情從不猜測。
比如說,現在加文少·将讓她轉交給斯嘉麗的這封信。
斯嘉麗扯了扯唇角:“的确是深不可測,不過,對于某些事情來說,他的處理方式我卻能夠猜的很準确。”
斯嘉麗說完,就動手拆開了信封,然後将裏面的紙拿了出來。
紙張有點厚。
斯嘉麗展開紙張看上面的字,凱爾特看不見紙上的字。
也看不清被紙擋住的斯嘉麗臉上的表情。
他隻聽到斯嘉麗輕笑了一聲,然後就把信紙折起來,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火柴,劃了一根,将那封信當着凱爾特的面毫不猶豫的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