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少·将囑咐了維娜之後,才揉了揉作痛的眉心,回去休息。
雖說基地之中的事情近來多的要命。
不過,這樣勞神的夜晚,還是少有。
加文少·将前腳回去休息。
後腳,詩奈爾就給坐在椅子上緊緊握着椅子扶手的藍文珊報告:“加文少·将已經回去了。”
“他怎麽會突然來搜我們?”
藍文珊的眼珠發暗。
怒火在眼珠深處沉沉的壓着,在這暗沉的燈光之下,如同蟄伏着什麽惹不得的魔鬼一樣,令人覺得陰沉悚然。
詩奈爾作爲藍文珊的助理家心腹,自然知道藍文珊對于今晚加文少·将忽然派人來查她十分在意。
所以,特意在去查看加文少·将的去處的時候,也打聽了一下。
“聽說,加文少·将是從基地深處聽了通知趕來的。”
“哼……”藍文珊不帶好氣的冷哼,“底下基地關押着重要的人還有工夫管我的閑事?他眼也太多了吧。”
“不是眼睛多,而是……”詩奈爾想要說話,但是又擔心什麽一樣,刻意看了看藍文珊的臉色。
藍文珊聽到詩奈爾有話憋着不說,就蹙眉:“而是什麽?”
“這話不知道是否準确,所以我也不清楚當說不當說。”
詩奈爾很猶豫。
因爲消息是否準确她也不确定。
都是聽人家說的。
難保消息的準确性。
藍文珊不喜歡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耐煩:“既然想說那就說便是了,還問什麽當說不當說,你問這個,不是明擺着想說?”
藍文珊的話戳破了詩奈爾的心思。
詩奈爾聞言,便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道:“我聽說,加文少·将是接到了那個人的消息,才趕過來的。”
“那個人?”
藍文珊不懂詩奈爾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詩奈爾抿了抿唇,才道:“就是您今晚剛剛見過的那位。”
“我今晚剛剛見過的……”藍文珊聽着詩奈爾的話,細細的琢磨了幾秒,忽然眼珠一轉,瞬間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譚暮白通知他的?”
詩奈爾見藍文珊已經想到了,就點了點頭:“是,藍小姐。”
“譚暮白怎麽會知道這件事?”藍文珊有些不相信,“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全程保密的,就連外面那些封鎖我這個實驗室的人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麽,譚暮白怎麽會知道消息?”
詩奈爾早在之前就已經從别人的口中得知了很多關于譚暮白的事情。
如今聽到藍文珊一臉不可思議的問,也将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了藍文珊:“藍小姐,聽說那位譚醫生很不簡單。”
“就算是再不簡單,也不可能手眼通天,知道我的秘密。”
藍文珊堅持不相信譚暮白能知道這件事。
詩奈爾卻道:“我聽說,她是讓她身邊的助理貼在雪地上聽的聲音。”
此言一出。
藍文珊的瞳孔驟然縮放了一下,神色也有些震驚:“真的?”
“那人說是真的。”
詩奈爾肯定。
藍文珊倒吸了一口氣,手指松開了幾分,扶在椅子的扶手上,臉上帶了幾分感慨跟算計:“既然這樣,她就有些礙事了。”
詩奈爾聽到藍文珊這樣說,心裏也是緊了緊:“藍小姐,您……”
藍文珊擡手,示意詩奈爾閉嘴,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