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将手上的試管放回試管架上,問他:“怎麽說?”
“他……”
林前有些不忍心說。
傅錦書以爲陸勵南仍舊沉浸在悲傷之中,便皺了皺眉:“還是喝的爛醉如泥,聽不懂你說的什麽?”
“聽是聽懂了。”林前表情尴尬的解釋。
“那他怎麽回答的?”
“他……”
林前有些牙疼的看着傅錦書。
傅錦書看他次次都是欲言又止,就轉過頭來看他:“怎麽說的?”
“他……睡着了。”
林前艱難的說完,眼神瞧着傅錦書,有點怕傅錦書發飙。
傅錦書是文化人,當然不會立刻暴躁的發飙。
隻是皺眉,不耐煩的低聲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林前有點認同傅錦書的話。
但是想了一瞬,又覺得陸隊挺可憐的。
就開口提議:“要不然咱們就不指望陸隊了吧,我們自己查也許查的更快。”
傅錦書沒有回答,隻是眼神深邃的轉過了身。
林前所提議的,他有何嘗沒有想過,隻是,沒有陸勵南,可行性也太小了。
陸勵南是職業軍人出身,而且經曆過高強度的訓練。
在某些時候,比他更能應對一些突發性事件。
如今,他跟爛泥一樣,整天渾渾噩噩的。
他們就少了一個清醒的人,也有很多事情無法去查。
林前看傅錦書沉默思索,卻不回應,就繼續說:“陸隊的身份的确容易查一些事情,但是除卻身份,我也能……”
“你不能,”傅錦書打斷了他的話,話語冷銳嚴肅,“陸勵南的身份擺在這兒,很多事情是你無法做的。”
即便林前跟陸勵南一樣是職業軍人,且受過同樣的訓練。
但是終究是經驗還少,身份不夠。
有些東西,身份的高低就十分重要。
身份高的人能夠接觸到的事情,身份低的人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觸到。
林前隻是個普通的作戰隊員,無法去代替陸勵南去查一些體制之内的事情。
“那要怎麽辦?”
林前有些束手無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了。
傅錦書卻道:“這件事先放一放吧。”
“可我老是覺得怪怪的,林前琢磨道……”
傅錦書聞言,皺眉問他:“哪裏怪了?”
“這兩天總是有個女醫生去找陸隊。”
“女醫生?”
傅錦書也覺得有些奇。
陸勵南剛剛喪妻,有誰會上趕着的去陸勵南的臉上刷存在感?
“好像是叫古晴,傅醫生聽說過這個人嗎?”
林前問傅錦書。
傅錦書卻搖搖頭:“我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
“那就奇怪了,她爲什麽要往陸隊那邊去?”林前想到之前在陸勵南那裏聽到的話,忍不住開口,“而且這女·人很有意思,還說什麽,能不能做陸隊黑暗人生中的明燈。”
說完,林前就覺得好笑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女·人說話好肉麻,這是在表白嗎,傅醫生?”
傅錦書聽見,也嫌惡的皺眉,眼神裏有些厭煩:“哪兒來的這種奇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