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繼續說話。
譚暮白狐疑的看了看元熙,又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将死的苗馨兒,叮囑黃超:“看好她。”
黃超點頭,表示明白。
黃超辦事譚暮白是很放心的。
所以沒有多囑咐别的,隻是接下來對着元熙道:“我們談談。”
關于告訴苗馨兒那些舊事的人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完。
她是應該好好跟他談談的。
元熙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點點頭随着她往外走。
黃超在後面關了病房門。
可是,到了走廊上,譚暮白卻一下子又看見了在走廊座椅上坐着等她的莫君澤。
“莫教授怎麽在這兒?”
譚暮白有些驚訝。
元熙回答:“來找你的。”
“找我?”
譚暮白思索了一下,腦子裏大緻猜測了一下莫君澤過來找自己是因爲什麽。
莫君澤也不等她東猜西猜的把事情猜明白,就道:“我借給譚醫生的書,譚醫生看完了嗎?”
譚暮白瞬間明白。
原來莫君澤不請自來,居然是過來要書的。
“還沒看完,我明天給莫教授親自送過去。”
莫君澤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再說了,隻是過來要本書。
态度還是很好說話的。
“好。”
他簡潔明了的應了一個字,轉身就走。
元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都有些愣住了:“這人就爲了要回借你的書,專程跑到這兒來等了你這麽久?”
“那本書對他很重要。”
譚暮白想起接過來的那本書上寫了一個‘笙’字。
隐隐覺得這個字極有可能是對他很重要的人的名字中的一個字。
不然,像是莫君澤這樣内斂而冷漠的人,是不會在書上用淩厲的筆迹寫下這個字的。
“怎麽,書裏夾了一千萬的支票嗎?”
元熙開始跟她瞎扯起來。
譚暮白白了他一眼,不做回答,隻是繼續往前走。
元熙緊跟其後。
譚暮白要跟他去指揮室裏面具體來談接下來必須要做的計劃。
而在去營地指揮室之前,消毒清潔工作是要做好的。
這套程序有些複雜。
都做完了之後,到了營地指揮室裏已經是快要淩晨的時間。
元熙這幾天也很累,打着哈欠進了指揮室的門,然後拖開椅子,坐在辦公桌的後邊,示意譚暮白坐在她的對面。
“開始說正事之前,我想跟你說個私事。”
“私事?什麽私事?”
元熙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心裏卻跟明鏡似的,猜着譚暮白八成是要說他去找苗馨兒算賬的事情,所以揣着明白裝糊塗。
譚暮白用手中的筆輕輕敲了敲桌子,才認真嚴肅的擡起頭,看着他:“苗馨兒是将死之人了,不管她對我說什麽,你以後都不要意氣用事去找她。”
元熙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是把他的好心當了驢肝肺,臉色一黑:“我去找她又不是爲了你?”
他嘴硬的厲害,語氣還有點惡劣:“我去找她是想從她的嘴裏問出那個可疑的人是誰?你以爲我去找她真是爲了給你打抱不平嗎?還真是自作多情。”
譚暮白聽着他的嘲諷,又氣又無奈。
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别扭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