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在旁邊聽着,并不明白具體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是聽着元熙所說的話,稍稍做了一點點推測:“勵南讓你幫忙照顧我?”
元熙聽見譚暮白所猜的,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這女人怎麽能敏銳到這樣的程度?
居然一猜就猜準了。
但是,她哪裏會承認呢?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元熙的态度有些惡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好,還眼神不屑的掃着她,“你隻是個女人,我們男人說話當然是說的大事,再說了,你是陸勵南的老婆,又不是我的老婆?我怎麽幫忙照顧你?”
譚暮白看他态度這麽差,也有些不滿:“我也沒說稀罕你照顧我,忽然炸毛幹什麽?”
譚暮白一說,說到了元熙的死穴。
元熙磨了磨牙,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
然後将水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審訊犯人一樣,眼神兇惡的瞪着她:“坐下,老實跟我交代!”
譚暮白還真是差點被他唬住。
但是,也隻是差點而已。
“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譚暮白也不甘示弱,他狠狠放了杯子,譚暮白就把自己帶來的本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都在裏面!”
元熙嘴角動了動。
看着譚暮白跟他針鋒相對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但是她懷着身孕,孕意又掩不住。
出于對女人天生柔弱,孕婦更是需要照顧保護的意識。
他也隻是心裏恨得難受,嘴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什麽别的重話了。
更别說把她按在椅子上繼續審她。
譚暮白甩完了本子之後,就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皺着眉,從指揮室裏平靜而無比從容的走了出去。
元熙眼睜睜的看着她走,想動手,又顧及着她是孕婦。
想大聲把她吼回來。
又怕太嚴厲,把她給吓得動了胎氣。
隻能放她從指揮室裏一走了之。
譚暮白前腳出了指揮室,後腳沈冰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很難搞吧?”
沈冰問元熙。
元熙快被譚暮白那副态度給氣的内出血了,手指一拍桌子,有點按不住火氣:“陸勵南到底看上她什麽了?娶個這麽氣人的女人做老婆?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不惹氣嗎?”
“勵南可就是喜歡她那小牛脾氣呢。”
沈冰拖開椅子,坐在元熙的對面,對着他挑了挑眉:“問的怎麽樣了?”
“你也說了她是小牛脾氣,我又不能打她又不能罵她的,我能問出什麽來?”
沈冰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順便善意的警告她:“這女人可是陸勵南的心尖尖,你可悠着點,萬一聲音大點把她肚子裏的小祖宗給吓着,陸勵南回來非得跟你拼命。”
“還拼命?”元熙搖搖頭,“那家夥讓我攔住譚暮白去米拉其,我真相不明他幹嘛給我找這種麻煩事。”
“拜托你?”
沈冰有些奇怪。
元熙點點頭:“嗯。”
沈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這是知道我攔不住她,所以才讓你跟譚醫生硬碰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