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着眉，擔心的問譚暮白：“出什麽事了？”
譚暮白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先聽着。
沈度卻像是明白譚暮白是爲了什麽而過來的一樣，掃了譚暮白一眼，就轉了一下椅子，拿着個後腦勺對着譚暮白。
“沈度，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說了一個傳言，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個傳言是什麽。”
沈度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我怎麽會知道外面的傳言是什麽？我可是被人家用拳頭教訓了之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沈度的态度會這樣，一點都不出譚暮白的預料。
而旁邊的黃超聽見沈度這樣譏諷。
拳頭又癢癢，又覺得自己先前打了沈度的心又浮現起了一點點愧疚。
沈度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人恨不得把他痛扁一頓，但是又仔細想一想，覺得他除了嘴壞之外，也沒什麽人神共憤罪大惡極的事情。
譚暮白看出黃超很想收拾他。
給了黃超一個眼神，示意黃超冷靜。
黃超這才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忍耐的拿起黨參茶喝了一口。
譚暮白繼續跟沈度周旋：“其實那些謠言是真是假都是猜測，具體的事情還是應該問最核心的人，不是嗎？”
譚暮白這句話說的沈度的眼珠子一轉。
緩緩的轉動座椅，看向了譚暮白。
譚暮白一看沈度的眼神有所動搖，就知道沈度很想知道關于T11的事情。
沈度也是有上進心的人。
雖然他的上進心跟苗馨兒一樣有些急功近利。
但是，他想青雲直上升職加薪的這點願望，是個認識他的人就都了解。
他來到蘇依拉之後，之所以做的事情越來越讨人厭。
無非是來之前覺得這是一個建功立業升職加薪的好機會。
來了之後，才發現是個水深火熱有來無回的可怕煉獄。
他想回去，但是怎麽折騰都回不去。
認清楚現實之後，隻能在奮力自保的同事，散布一點小道消息，來凸顯自己存在的價值。
這點小謠言，一方面是爲了嚼舌根解悶。
而另一方面，就是因爲他跟她譚暮白有私仇。
越是能讓她譚暮白覺得困擾的事情，他沈度就越喜歡做。
可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度也會想要做點有用的事情，來凸顯自己更大的價值。
比如說……研究T11。
譚暮白是這麽琢磨沈度那九曲回轉的心思的。
而如今看着沈度的反應，她覺得自己所琢磨的也不錯。
沈度的确是在T9病毒的爆發恐慌中活下來之後，開始用腦子來考慮如何在亂世裏面抓住時機，博一個英雄名了。
她譚暮白在T9病毒的爆發跟研究之中，逆流而上，如今研究出T9病毒特效藥來，賺了一個救世主的名聲。
而沈度也在有了她這個前車之鑒之後，開始克服恐懼，想要搏一搏了。
可是，搏一搏是好的，有上進心也是好的。
但T11病毒的消息，又是沈度從哪裏聽說來的？
他遊離在隔離區之外，又不是核心人員，沒人告訴他這些，他是不可能知道T1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