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譚暮白跟陸勵南都很敏銳的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這一閃即逝的情緒。
“梁助理,你不告訴我嗎?”
譚暮白看梁嘉健的眼神有戲,就繼續詐他。
梁嘉健被吓得口幹舌燥的,嘴唇張了張。
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而審訊室外面的元熙跟沈冰聽着傅錦書所說的話,卻有些懷疑起來。
“譚暮白詐梁嘉健的話?”元熙知道譚暮白是個聰明女人,但是沒有想到一上來就玩這種大的,“她确定已經有人從薇薇安的身上提取了新型變異病毒?”
“雖然不确定,不過她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确的。”傅錦書道。
“不确定還敢亂說?”沈冰也有些咧嘴,“萬一露餡了怎麽辦?”
他們把梁嘉健抓起來,本來就是違規辦事。
萬一被梁嘉健聽出不對頭兒來,吵嚷起來了,指出他們擅自控制基地研究員的罪名來,那可不太好收拾啊。
沈冰隐隐有些擔憂。
元熙倒是什麽都不怕。
而傅錦書聽着沈冰的話,卻是回答:“暮白這次蒙對了,梁嘉健已經被暮白唬住了。”
兩人聽傅錦書這樣說,便齊齊将視線射向了審訊室裏面的譚暮白跟梁嘉健的身上。
的确,梁嘉健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譚暮白微微傾身,撐着桌子與梁嘉健對視的模樣也讓梁嘉健感到壓力倍增。
梁嘉健汗如雨下,說話也有些結巴無力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不知道?”
譚暮白視線銳利的盯着他。
梁嘉健不敢跟譚暮白對視,企圖轉移視線。
但是,視線一轉,就落在了陸勵南的臉上。
陸勵南那張冷峻的臉上,目光比譚暮白給他的嚴厲更勝一籌。
讓梁嘉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去看誰才好。
隻是雙手緊張的在桌面上緊緊合了起來。
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審訊室内外的人都已經看了出來,他現在很緊張。
甚至可以說是,很恐懼。
他知道很多事情。
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因爲一旦說出來,就會萬劫不複,成爲一個無法贖罪的重刑罪犯。
梁嘉健咬着牙,蒙着一頭汗,仿佛下定了決心死撐到底一樣,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譚暮白的眼睛眯了眯,顯然是很不高興了,聲音也變得有些陰沉沉的:“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不知道!”
梁嘉健高聲道。
譚暮白眼中露出刀鋒一樣的狠光,在他死咬着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手指迅速如電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嘭的一下,将裏面的半杯水給猛地潑在了梁嘉健的臉上。
梁嘉健被半熱的水澆了一臉,發出一聲低沉惶恐的驚叫來。
如同崩潰的驚弓之鳥一般。
譚暮白看着他這樣,才冷冷的問:“這樣知道了嗎?”
梁嘉健被潑了一臉的水,看着譚暮白這樣,有些驚駭,也有些懼怕:“你想怎麽樣?難道你還想刑訊我嗎?”
“你以爲呢?”
譚暮白眼眸薄冷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