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審訊椅所住了他的腳跟腰。
根本讓他無從站立，隻能扯得審訊椅上的腳鐐之類的東西叮叮當當的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音來。
譚暮白看着他這樣，一點都不害怕，眼神黑黝黝的，跟寒冬深井一樣。
陸勵南看見梁嘉健這樣，就有點不耐煩：“你老實點，梁嘉健。”
“讓我老實點？你老婆胡亂說一句話，你就這麽把我當成個罪犯抓起來？我還要老實一點？”
梁嘉健跟譚暮白還有陸勵南之間所說的話，在外面的元熙是聽的一清二楚。
連帶着後來過來沈冰跟傅錦書也聽的清清楚楚的。
沈冰撇了撇嘴：“他看起來很不服氣。”
“還對暮白有點意見。”傅錦書道。
元熙也開口：“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他在我審訊他的時候，可沒有這麽激動，就是軟的欺硬的怕。”
元熙這麽一說，沈冰跟傅錦書的視線就齊刷刷的射在了他的臉上。
元熙感覺到他們兩個的視線，擰了擰眉毛：“你們看我做什麽？我說錯了？”
“沒說錯。”沈冰道。
傅錦書也點點頭：“沒錯。”
“所以我就說，譚暮白去審根本就不行，這種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我來，我比較拿手，一定讓他把知道的事情都吐個幹幹淨淨。”
元熙還是摩拳擦掌想要進去收拾梁嘉健。
傅錦書卻道：“他做過暮白的助理，暮白比較了解他，而且你老是給她施壓，沒有什麽技巧的話，也問不出什麽來的，他容易唬你。”
“他倒是敢。”
元熙冷哼一聲，頗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傅錦書看元熙信心很強，便不再說。
沈冰那邊也有些認同傅錦書的意思，點點頭道：“傅醫生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麽樣，譚醫生已經進去了，就讓譚醫生先問問，不行的話你再上就是了。”
元熙也不能現在就把人給從審訊室裏面換出來，隻能點頭答應：“我倒是要看看，譚暮白這個那手術刀的女人到底能從這男人的嘴裏面問出來什麽。”
傅錦書跟沈冰雖然沒說話，但是也是在心裏面等着譚暮白去問的。
譚暮白在審訊室裏面，也将要問的問題都從腦子裏面整理了一遍。
本來她是打算慢慢問的，不過現在看梁嘉健這個态度，她改變主意了。
單刀直入，不說廢話。
“薇薇安身上的變異病毒你給了誰？”
譚暮白忽的問出這句話來，讓梁嘉健的心髒猛然一下子就縮了起來。
額頭上的汗更是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甚至是血液都有些被凍結了。
同樣，在譚暮白身邊的陸勵南在聽見了她的問話之後，也是心裏面猛地吃了一驚。
情況不對啊，之前他們不管怎麽假設，都沒有假設到這件事啊。
怎麽忽然她一開口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出來？
是什麽意思？
審訊室外面的沈冰跟元熙也是一頭霧水。
隻有傅錦書若有所思的開口解釋道：“暮白在詐梁嘉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