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還縮在他的懷裏面,看着火光中陸勵南收回來的那隻手,垂了垂眼睛。
也不說話,就是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抱着他,去感受他的心跳。
在這陌生的異國他鄉裏面,她曾經生出迷茫,無助,也曾經在被江辰挾持的時候,覺得惶恐,懼怕。
可是,不管曾經曆了什麽,遇到了什麽。
她自始至終的都沒有放棄過,也沒有絕望過。
因爲,她總相信,陸勵南隻要是活着,就一定會來找她。
哪怕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
陸勵南都一定會來找她。
陸勵南覺得譚暮白很安靜,以爲她是哪裏不舒服,輕輕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燒了?”
“沒有。”譚暮白回答他。
“沒有就好。”
陸勵南聽見她說沒有發燒,就要把手給收回來。
但是,譚暮白卻在他要把手給收回來的時候,一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給扯到嘴邊,一口就咬上了他的手指。
“哎!你!”
陸勵南被她一口咬住,咬的手指發疼。
但是還是不敢把她給扯開,也不敢動她,隻是任她咬。
“怎麽被人家抓過去,變成小狗會咬人了?”
陸勵南被她咬的手上疼的不行,卻還是笑着去問她。
她知道譚暮白被抓過去多麽的擔驚受怕。
的确是他不好,身爲她的丈夫,卻自始至終的都沒有好好的保護她。
譚暮白咬着他的手指不松手。
陸勵南就看着她的臉氣鼓鼓的樣子,壞笑了一下,湊過去親她的耳朵。
她跟他分開這麽久,沒有過任何接觸。
如今被他親了一下耳朵,馬上就耳垂一熱,但是還是任性的咬着他的手指不松開。
“你要是怪我沒有用最短的時間把你救出來呢,就使勁點兒咬,算是罰我了。”
這話一說完,陸勵南就明顯的感覺到她咬的更狠了。
可是,她越是發了狠的咬,他就是越是覺得好笑。
就算是疼,也不覺得疼了。
最起碼,這種痛感,是幸福的痛感。
她抱住她的身體,唇瓣貼着她的耳朵輪廓輕輕的親。
一邊親她,一邊笑着開口:“我雖然覺得很痛,但是卻覺得這是幸福的痛。”
譚暮白皺着眉毛,斜眼看了他一眼。
陸勵南就笑着繼續說:“你這樣咬我,我能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你是在我身邊的,暮白。”
他抱住她,用胸膛貼着她的身體。
肌膚相觸,皮膚也開始緩緩的發熱發燙起來。
陸勵南聽着山洞外面呼呼的風聲,呢喃傾訴一樣,吻着她的耳朵,跟她說道:“我最怕你受到什麽傷害了,你被抓走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很慌,很害怕,但是,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害怕,你知道嗎?如果我害怕,就沒法去救你了。”
譚暮白聽着他的話,眼中的淚水簌簌落下。
打在陸勵南的手背上。
陸勵南就笑着安慰她:“你咬我,疼的人也是我,你幹嘛要哭?”
他想要逗她開心,想要哄她。
但是,他越是說,她就越是哭的厲害。
陸勵南實在沒辦法了,就去順了順她耳邊的頭發,道:“你再哭,我就要親你了?”
話剛說完。
譚暮白那邊就松開了嘴,然後霸道又刁蠻的,伸手捧住他的臉,把自己的唇湊上去,一下子吻住了他的唇瓣,封住了他嘴巴裏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