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她眼眸中的厭惡太過明顯,也許是因爲江辰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察言觀色洞悉人心的。
此刻眸子一轉,視線鎖在譚暮白的臉上,眼光都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樣,看的人毛骨悚然的:“你不求我嗎?”
譚暮白抿唇。
“你要是求我的話,我可以讓陸勵南不至于死在這片海域裏面。”
江辰看她,譚暮白也看出來,江辰很想讓她求他。
可是,如果開口求了,她又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江辰可是一個怎麽看,都是一個把利益放在首要位置的人啊。
“你要是不求我,陸勵南就隻能死,譚暮白。”江辰傾身過來。
逼得譚暮白又往後挪了挪身體。
但是,越往後面挪,空間就越狹小。
以至于挪了幾下,就被江辰給逼得背靠牆壁,難以再躲閃。
江辰看見她躲閃到牆壁的位置,無處可逃之後,就笑着擡手,輕佻而又痞氣的捏住她的下巴,擡高。
譚暮白想要轉頭躲開。
江辰卻牢牢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用力的讓她下巴都有些生疼起來。
“譚暮白,你得知道,現在你是在我的手裏面,該低頭的時候就應該低頭,”他瞧着譚暮白,灰黑色的眼底裏面有隐隐的惡趣味在湧動,“我讓你做什麽,你也最好就做什麽。”
譚暮白咬了咬牙,秀眉蹙起,擡手一把打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怒聲:“就算我是你的俘虜,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按照你說的來做。”
“沒有權利?”江辰覺得可笑,手指伸過去,大手撫上她平坦的腹部:“你不要他了?”
“你真卑鄙!”
譚暮白恨得咬牙,但是面對江辰這種惡趣味的壓迫,卻又無從反抗。
她擡手要把江辰的手給打開。
江辰卻趁機反手一握,将她的手腕握在了掌心。
他手上的力道不重,但是卻很牢固。
她掙脫了幾下都沒有掙脫開。
江辰看着她掙紮不開,有點氣急敗壞又放不開手腳的樣子,笑了起來:“譚暮白,你老公死了之後,你就跟我怎麽樣?”
“跟你一起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過一輩子嗎?”
譚暮白并沒有因爲他輕佻的話語而立刻怒罵他下流無恥。
而是瞪着他,攻擊他現在所在的地方。
現在這個地方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方位,但是卻知道,是一個被人難以發現的地方。
而且,要想發現鎖定這個地方,還是極其的困難。
如果想要被營救,那就要将具體的方位傳達給陸勵南一行人。
可是,掘地三尺來尋找,總不如暴露在地表之上的藏身點容易被找到。
她想要被救,首先就是盡可能的從這個嚴密的地方,轉移到一個不那麽嚴密的地方生活。
一來二去,江辰松懈了,也就是她被救出的時候。
想要被救,除了漫長的等待,還需要聰明的自救。
而如今,江辰似乎開始有别的想法了。
他的想法,是否是可以讓她拿來利用的呢?
一味的反抗跟虛假的順從,哪一個更值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