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南偷偷溜去找譚暮白,但是進去沒有三分鍾就出來了,什麽也沒有做。”
“看清他的臉色了嗎?”
“很不高興,估計被拒絕了。”那人道。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低笑了一下:“有意思。”
“我聽到譚暮白大聲喊他的名字,夫妻兩個像是吵架了。”
“男人嘛,喜新厭舊是常态,再說了,苗馨兒也的确是騷的可以,因爲跟譚暮白有過節,現在故意把陸勵南調到她的身邊保護她,肯定渾身解數都用出來了。”
“那譚暮白?”
“既然陸勵南變心了,那麽拿她要挾陸勵南就沒有意義了,不要動他了,免得打草驚蛇。”
“是。”處在黑暗中的那個人就像是一團影子一樣,陰沉沉應下之後,便開口,“我不方便留太久。”
“小心一點,趕緊回去吧,别讓人發現了。”
簡短的對話結束,那個人迅速的隐匿在黑暗裏面,然後從隔離區基地的攝像頭死角裏面離去。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鍾。
那個人來得快去的也快,除了說話的兩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兩個曾經有過這樣一番對話。
跟心中那小小的謀劃。
譚暮白擰着眉毛在房間裏面想了許久,才猛地一下将拳頭攥起來砸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
大家就都聚集到食堂去吃早飯。
因爲T9特效藥的問世,大家的生活作息開始規律起來。
沒有以前那樣拼命,也就很少有人會在研究室裏面待到淩晨兩三·點鍾。
大家睡得早,也醒的早。
一個個心情都很好,吃過早飯之後就開始回自己的研究室裏面做點不疼不癢的研究,然後熬時間一樣,等待着病人們得到T9病毒的特效藥痊愈。
隻要病人們都痊愈,他們也就可以回到國内跟家人團圓了。
一個人兩個人用這種鹹魚思維開始對待接下來的生活,那麽三個四個,甚至接下來有更多的人,都開始用這個鹹魚思維來對待以後的日子。
隻有譚暮白知道,那個T9病毒的特效藥不是無懈可擊。
甚至,還沒有通過試驗階段,也沒有投入市場。
現在,他們仍舊處在T9病毒的包圍裏面,仍舊需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來對待每一天。
可是,跟她有一樣覺悟的人卻近乎沒有。
就連元熙也在吃晚飯之後,開始跟周圍的人打起撲克牌來。
譚暮白從他們的牌桌前離開,忍不住皺了皺眉。
元熙看見譚暮白皺眉,馬上就把手裏面的牌往桌子上一放:“我不打了,有事兒。”
他這邊不打了,馬上有人接替上去:“我來替他。”
譚暮白往前走,元熙就跟上去,問她:“怎麽你今天的臉色這麽難看,誰又惹你了?”
“你覺得呢?”
譚暮白反問元熙。
元熙開口:“苗馨兒那邊你不是已經想通了嗎?”
“昨晚陸勵南來找我了,而且态度很反常。”
元熙聽見她說這個,就擡手摸了摸臉頰,有點八卦的開口:“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态度能反常到什麽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