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旸的眼睛緊緊盯着譚暮白。
譚暮白努力回憶着當時的情景,但是想到那個看到自己的武裝分子在用強光手電筒照到自己的模樣,卻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時候,便皺了皺眉毛。
黃文旸看見她皺起的眉毛,也有些關心:“譚醫生是想起什麽了嗎?”
譚暮白要點頭說出當時那行爲奇怪的武裝分子。
但是,剛要張口,就看見黃文旸盯着自己的視線有些發緊。
這個向來儒雅溫和的中年男人,很少露出這樣緊緊攫着人的目光。
一瞬間,譚暮白那張口欲說的話,就這樣暫時哽在了喉嚨裏面。
并且迅速的腦子一轉,道:“太多的回憶不起來了,畢竟當時很黑,隻記得有人從走廊上走過的時候,發出過嗚咽求救的聲音,似乎和絕望。”
這件事她在維和部隊的人前來問詢的時候也說過。
告訴黃文旸的跟告訴維和部隊的信息是一樣的。
黃文旸已經從維和部隊那邊聽到譚暮白的這個說辭了,但是,他仍舊沒有放棄,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嗎?”
譚暮白搖搖頭:“我當時很害怕,就鎖在了桌子底下不敢露頭,那些人經過走廊之後就沒有再發出别的聲音了。”
“真的沒了?”
黃文旸再三确認:“你再好好想一想,看看有沒有回憶起當時那些人的長相,或者是某一個人的長相也可以。”
他問的緊。
蘇輕戈的眉毛就緊皺起來。
黃文旸的問題接二連三,對于想要知道的事情甚至比維和部隊過來問詢的人問的都多。
蘇輕戈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而黃文旸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問的有些緊。
于是輕輕咳嗽了一下,解釋道:“我問的有些着急了,不過,楊瑛醫生是我們隔離區域内研究T9病毒最爲得力的醫生,基地内突然失去了這樣一個醫生,我們都很擔心她的去向跟安慰,譚醫生是當時唯一一個聽見楊瑛醫生發出求救的人,所以,你知道的每一點信息都要告訴我們才行,這樣方便我們能夠在最快的時間之内,找到楊瑛醫生的下落。”
大家都是關心楊瑛的安全的。
黃文旸這個解釋十分的合理。
但是,譚暮白就是本能的覺得很不對勁兒。
隻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然後對着黃文旸道:“我能回憶起來的已經全部都跟黃醫生您說了,沒有絲毫的保留。”
黃文旸聽見她這樣說,緊皺的眉毛微微松了幾分。
卻還是不死心一樣,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見到他們的長相?”
譚暮白确定的點點頭:“沒有。”
當時環境很黑暗不說,那些武裝分子的臉上是帶了遮擋容貌的東西的。
其中有一個還戴着頭巾。
在這種環境距離之下,想要清楚看清對方的容貌有些困難。
不過,輪廓卻是能看清的。
因爲對方用了強光手電筒,在轉身或者互相照射的時候,能看清一些。
隻是,這些維和部隊的人沒細問,而黃文旸細問又恨古怪。
便沒有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