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衛琴越說越悲傷,越說氛圍就越壓抑。
陸勵南趕緊伸手握住母親的胳膊,打斷道:“我就是去蘇依拉參與維和而已,您看,那邊咱們國家這麽多的醫療小隊過去,又亂,自然是需要部隊跟着過去的。”
“我知道,但是沈冰這夥子人過去之後,你可以看看調派再說,不用着急自動請求過去的。”
衛琴也是部隊上面退下來的,對于部隊裏面的流程跟部分安排還是知曉一些的。
總覺得兒子這一次有些着急了,而且還是自動請纓過去。
那邊太亂,她作爲一名部隊上的軍人,自然是願意陸勵南能夠爲國家爲部隊,做出應有的貢獻,把自己的力量都風險給國家,保護自己的同胞。
但是,私下裏面,她作爲一名母親。
也是切切實實的擔心着自己的兒子的,覺得那個地方有些亂,太危險。
兒子着急過去,讓她很不放心。
陸勵南也能夠明白母親内心裏面的複雜情緒,開口就對着衛琴道:“媽,醫療小隊還會緊接着派過去三四個,但是是不同批次派過去的,沈冰初三就走,我就算是自己不開口,上面也會派我過去的。”
“但是你的傷……”
“好了,媽。”陸勵南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胳膊,然後給了母親一個擁抱,“媽,别擔心,我過去了也能好好保護自己,都這麽多年了,您還信不過我?”
“那不一樣……”衛琴歎息。
“沒什麽不一樣的,媽,您别胡思亂想了,早點去睡,我也要去睡了。”
陸勵南給了衛琴這個擁抱,又安撫了母親一番,這才放開衛琴,然後道:“我上樓去了。”
衛琴心情複雜的點點頭,又囑咐道:“一身的酒味兒,洗幹淨了再去睡,暮白睡下了,你輕點聲别吵醒了她。”
“行,我知道了。”
陸勵南跟母親說好了,這才回房間裏面去休息。
到了卧室,房門輕輕打開,果然譚暮白已經睡下了。
但是爲了等他回來,譚暮白刻意留了床頭一盞暖黃色的小夜燈沒有關。
陸勵南打算過去看看自己這個睡着的老婆。
但是剛輕輕走了兩步,就想起自己一身的酒氣,扯着衣服微微嗅了一下,的确是一身的酒氣。
他覺得就這麽過去,可能會把譚暮白給熏醒了。
這就壓住了過去看她的想法,輕輕從衣櫃裏面拿了換洗的衣服跟睡衣,然後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裏面。
譚暮白聽見浴室門輕輕關上的聲響,微微動了一下,抱着枕頭就又睡了過去。
等到陸勵南洗完澡出來之後,已經是半夜裏面三,點鍾。
他輕輕掀開被子,然後上,床。
譚暮白沒有醒過來,但是不舒服的動了動。
陸勵南就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樣的輕輕一吻。
親完了之後,就眼睛看着譚暮白在小夜燈小面的睡顔,仔仔細細的看她。
仿佛要把她的面容完完全全的印入腦海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