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冬天。
她今天雖然是休假,不用上班。
但是到了快兩點的時候,還是擡手輕輕打了個哈欠。
盧曉彤已經跟她圍着畫展場地走了一圈。
也欣賞了菲律斯的佳作,陶陶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很有興緻。
盧曉彤也興趣濃厚。
但是,看見譚暮白打哈欠的時候,盧曉彤就問她:“累了?”
“沒有,”譚暮白笑笑,“就是之前午睡,今天中午又到了那個點。”
盧曉彤道:“要不然咱們回去吧?”
譚暮白問她:“不再看看了?”
“我都已經看完了,”說完,就蹲下身子看陶陶,“怎麽,陶陶看完了嗎?”
陶陶剛才也看見譚暮白擡手打哈欠了,現在盧曉彤問他,他就也擡手打了個哈欠,開口道,“我也想回去午睡。”
“小樣兒,跟你媽咪倒是挺像的。”
盧曉彤摸了摸陶陶的小腦袋瓜。
然後就道:“行了,咱們走吧,該看的也都看了,該欣賞的也都欣賞完了。”
盧曉彤也說走,譚暮白這才牽着陶陶的手,然後跟她一塊兒往畫展外面走。
兩個人在走進出口的時候,剛好看見有兩個外國人穿着寬松的休閑服,然後通過檢票口,進入畫展。
在經過譚暮白身邊的時候,其中有一個男人經過譚暮白,就多看了譚暮白一眼。
譚暮白向來是一個敏感的人。
被别人這樣刻意看了一眼,譚暮白就皺了皺眉毛,轉過頭去瞧那個人。
那個人也剛好在回頭看她。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那個人居然笑着沖譚暮白吹了一記流氓哨。
這個流氓哨,讓盧曉彤也注意到。
轉過頭來跟譚暮白一塊兒看那個穿着休閑服的外國人。
那個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白種人,臉上一圈的絡腮胡,身形微微有些發胖,大概得有一米九的身高,看起來十分魁梧。
而在他身邊的那個白膚色男人,略微矮一點,但是身形标準,一頭金色的頭發,隻能看見一個背影,也沒有回頭。
盧曉彤跟那個沒回頭的金發男人剛才擦身而過,覺得是個帥哥。
現在一回頭,看見是那個胖子在沖着譚暮白吹流氓哨,就不滿而嫌棄的評價了一句:“真是醜人多作怪,一點素質都沒有。”
譚暮白沒說話。
但是,卻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毛,總覺得這兩個人說不出來的可疑。
她出了畫展的大廳門口之後,便停下了腳步。
盧曉彤問她:“怎麽了?”
譚暮白将陶陶的小手交給盧曉彤。
盧曉彤拉住陶陶的手。
譚暮白這才開口:“我忽然想起來有事情要跟勵南說,你們兩個先回去,我稍後自己回去。”
“什麽事兒啊?很重要嗎?我跟陶陶等着你出來一塊兒回去吧。”
盧曉彤想要跟譚暮白一塊兒回去。
譚暮白卻道:“你們兩個先走,我一會兒就追上你們了。”
盧曉彤見譚暮白也沒有直接說是什麽事兒。
就點點頭:“那好吧,我把陶陶送回阿姨家,然後在阿姨家等你。”
“嗯,麻煩你了,路上小心。”
譚暮白說完之後,摸了摸陶陶的頭,這才微笑着起身回去找陸勵南。